第325章(2/2)

    他结账的时候，青年还在对林一岚纠缠不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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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就偃旗息鼓了：“没，没事了。”

    亓越阳说：“我都已经十五了。”

    亓越阳没说什么。只是付完钱，抬起那箱牛奶，又把装满零食的塑料袋递给林一岚：“走吧。”

    林一岚要走，但是他抓住了林一岚的手：“小妹妹。”

    梦中，错乱画面如潮水一波一波涌现，她小小的手与他的拉钩，轻声细语说着什么。

    青年说：“妹妹，你瞪人的样子真可爱。是不是害羞了？”

    青年还想阻拦：“喂……”

    路灯下对他挥手，承诺还会再见的人。

    “什么？”

    他垂眼，轻声问：“你是真的吗？”

    林一岚嘀咕：“就知道欺负小姑娘，换个凶一点的就怂了。”

    亓越阳踩到一个小水坑，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裤脚。

    “也说不上，”林一岚说，“就是烦，一直跟着我。”

    “你怎么？”

    林一岚说：“你不要再烦我了，不然我，我……”

    亓越阳停下了，乌哑的瞳一转，又去看便利店门口还在张望的男人。

    青年说了一堆话，林一岚随口说了串数字打发了他。

    她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是真的吗？”

    前头的亓越阳脚步一顿：“他欺负你了？”

    青年侧身，亓越阳抬眼。

    这时林一岚稀奇地说：“你怎么长那么高了？”

    檐上的水滑落，夏夜虫鸣渐起。

    亓越阳买了很多东西，又抬起一箱牛奶。

    他笑眯眯的：“留个电话嘛，我俩挺有缘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装着不认识我？”

    亓越阳就这么抱着牛奶，很有反差感地冷冷扫他一眼：“有事？”

    “回家了。”

    他已经换掉被雨水打湿的校服了，穿得很随意，一股扑面而来的少年气。

    林一岚还以为亓越阳忘了。

    林一岚呆了下，就提着零食跟亓越阳走了。

    上次见面亓越阳才到她腰间，这次已经到肩膀了。

    路灯昏黄，林一岚弯起眼睛：“你还记得呀？”

    黄昏里笑眯眯的女孩。

    但是他一直跟在林一岚后头。

    “借过。”

    雨停了。

    青年站在门外，笑嘻嘻的：“妹妹，你是不是没带钱？我请你吃零食，你随便挑。”说着，掏出自己的钱包。

    林一岚进了一家便利店，青年就在外头等着。

    合照里空荡荡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