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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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陶富呢？

    如果陶临是被老张做了手脚。

    陶依撑着伞，站得远远的，看着上午土祭留下的痕迹。

    她笑，笑着笑着，又流下眼泪。

    但是她记得男人身上的臭味，她懵懂地抬头，看见远处，陶山惊讶地瞪大眼。

    她走进了放着投龙简箱子的房间。

    “死前，还在操心我的雪花膏。”

    这个男人总是懦弱的、麻木的、猥琐的模样，不被妻子看好，不被儿女尊重。

    陶依看着那滩烂泥，又笑了。

    他们家很穷，但是弟弟总有办法搞来钱去赌，有时候赢了，也不会把钱带回家，而是惦记给她买雪花膏。

    “他是我弟弟。”

    她又问：“除了我，还有谁？”

    村里所有的女孩都有的，香香滑滑的雪花膏，他说姐姐也得有。

    她自此被鬼缠上。

    她弟弟从家里掏出仅有的一把大菜刀，追了陶山半座山。

    冬天的小雨，稀稀落落的，很冷。

    村长对她说话，她垂头，眼角却看到另一个女孩的身影。

    林一岚在她手心写字，她看着那滩烂泥，又发起了呆。

    林一岚比划。

    次数多了，她懵懂无知的心也生出具体的逃避思考。

    可是陶山为什么要掀她的裙子啊。

    她有个多好的弟弟呀。

    因为在那之前，她被陶山的父亲陶大海堵上。

    没有人信她的话，包括她的弟弟。或者，弟弟只是无瑕去想这些琐事。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她不记得糖的味道了，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吃。

    陶依问林一岚：“你来找我啊？”

    过了一会，陶依轻轻说：“昨天晚上，你看到了，对不对？”

    因为他很快爱上了赌博。

    小时候，陶山调皮，要掀她裙子，被她弟弟看到了。

    可是，是啊。

    那些模糊的肉与泥被雨水冲散，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好像还能看见他露出的表情，仓皇地、惊恐地说“姐姐救我”。

    陶大海讨好地笑着，搓搓手：“小依，把裙子抬起来，叔叔给你糖吃，是从镇子上带下来的糖呢！你家里肯定没给你吃过……”

    是谁让陶富被选中的？

    但是他高大的身躯，停在陶依面前，像一个鬼。

    陶依恍惚了一下，“那么快就要去呀。”

    ……

    林一岚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遇到陶依。

    那天，也是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