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2)

    “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爸爸咳嗽吓到你了？”

    凤圆犹豫几秒，做了选择：“啾，啾啾。”

    他走回来，在床边坐下，捏捏凤圆软乎的脸蛋，安慰道：“好了，不怕，爸爸真没事的，爸爸还要看着圆圆上学，长大，成家呢。”

    “你和你爹爹血脉相连，你也能嗅出来他的气息。”

    凤圆：“啾啾。”

    凤祈洗完了崽崽，还要再把屋子收拾收拾。

    他的崽，不管是什么形态，都一样漂亮可爱。

    他跟着爸爸出门，爸爸路上一定会抱他的。

    他只笑着去捉在水里东倒西歪的崽崽。

    凤祈的手边已经准备好了给他穿的衣服。

    凤圆不想被爸爸抱了，他扑了扑小翅膀，想要下去自己走。

    凤圆紧紧闭上眼，他闭着闭着，没一会儿，还真睡了过去。

    凤圆盯着爸爸的背影，冷不丁的问出了声。

    凤祈毫不在意，也没抬手去擦。

    次日。

    “爸爸。”

    这样爸爸抱他比较好抱。

    “爸爸，你说你的病会好的，是不是骗崽的？”

    “圆圆，你是要这样见爹爹，还是要化形？”

    他的确撒了慌，骗了崽。

    地上的水渍还没拖完，爸爸就累的停下来，背对着他咳嗽起来。

    圆圆不化形啦！

    凤祈避开关于自己身体的话题。他搂着怀里的崽躺下，嗓音清冽好听的哄道：“闭眼睡觉，爸爸明天带你出门。”

    凤祈闻言，身形骤然一僵。

    凤祈用干燥的大毛巾把湿漉漉的崽裹起来，放在腿上擦干，随后，他动作熟练地给崽穿好小恐龙睡衣。

    同样醒了的凤祈，抬手给他顺了顺呆毛。

    凤圆充满孝心的话，听得凤祈心头都是又酸又涩的。

    “嗯！”

    凤圆看见爸爸用纸巾擦了手心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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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祈强撑着把地拖干净。

    爸爸的身体，明显更糟糕了。

    凤祈想让他先找到爹爹，到时候有了爹爹的陪伴，再让他知道真相，起码，能有个人哄哄他。

    “圆圆会多捡点破烂，卖钱带你去医院的。”

    凤圆太小，这真相太早让他知道，他会承受不住。

    他没敢回头看凤圆，更没敢告诉凤圆——

    凤圆把小脑袋扎进他怀里，奶音听着像在憋着哭：“你一定要好好的呀。”

    比起化完形的模样，他现在的原型要更小一点。

    凤祈走的慢，他一边走，一边教着凤圆怎么辨别爹爹的气息。

    父子俩在小屋子里吃过饭，就出发了。

    凤祈看着他睡熟的小脸，轻轻亲了亲。

    “圆圆。”

    他的病早没得治了。

    “圆圆，你去睡觉，爸爸一会儿就来陪你。”

    凤圆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他垂着眸子，掩去眼底所有翻涌的情绪。

    在凤祈眼里，自家崽崽化不化形，都是一样的。

    凤祈说着安慰的话，坐在他面前的凤圆，瘪着小嘴，抬起胖手，给他擦了擦嘴角。

    他知道，爸爸一定又吐了血。

    等这场澡洗完，屋里的水泥地面赫然湿了一片。

    凤圆提前上了床，他盘腿坐在床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爸爸。

    “行，圆圆这样也好看。”

    他已经变回小鸡崽的模样了，嫩黄毛绒的鸡崽顶着头睡乱的呆毛，看着有点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