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2)

    眼前一黑。

    不过陈涧手上的味道他一直能闻到, 很淡的木质香，不是店里的洗手液，应该是陈涧护手霜的味道。

    陈涧的手拿开了：“真的吗？”

    他呼气, 就能碰到, 他吸气，就碰不到。

    陈涧感觉单羽应该是对自己疼痛耐受力有些误判，上回陈按摩给他捏脖子的时候好像没怎么用力，陈涧的手都跟着快断了。

    “疼吗？”医生问。

    啊酸……啊疼疼疼疼疼……

    “忍不住，强迫症。”单羽说。

    “有一点点疼，主要是酸胀感觉，一般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医生说，“如果是非常怕疼的人，可以给你注射一点止痛药物……”

    “也不奇怪, 他二十六了还要人陪着呢，”医生说，“童心未泯吧。”

    单羽还没有来得及在难忍的酸胀疼痛里好好体会一下陈涧掌心里的温度, 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陈涧的手就已经很快地变成了微微悬空，若即若离地挡在了他眼睛前。

    “不用了，太麻烦。”单羽说。

    “不看更疼。”单羽说。

    “怎么都挡着了你还要偷看啊！”陈涧的手跟着他的动作也往下移了移。

    “还好，”单羽咬着牙，“其实……不是很疼，主要是看着有点儿……恶心。”

    医生开始拆支架，一开始是用扳子把连接杆拆掉，这一步应该是没什么感觉，单羽安静地坐着，接着就是把戳在骨头里的那些骨针拧出来……

    他忍不住又是猛地一下握拳, 抓着陈涧右手, 同时还低了低头, 想从陈涧的左手指缝里看看医生的操作。

    难怪沉鱼落雁。

    但他没说，感觉单羽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了，就要立马拆掉支架。

    单羽都有点儿佩服陈涧对这个距离的把握, 就在呼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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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二十六了！”陈涧说。

    医生都听笑了：“早上给个小孩儿拆支架，也是这样，又怕又老想看。”

    说完就后悔了。

    取第二根的时候，他还是盯着自己的腿，陈涧能感觉到他手有些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

    为了自己的右手少受点儿苦，陈涧不得不伸出左手，捂住了单羽的眼睛。

    又接着一亮。

    陈涧差点儿喊出来。

    让你打麻药你就打啊！

    医生刚开始拧第一根的时候，单羽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盯着自己的腿，但在骨针从肉里被轻轻拔出的同时，单羽一把抓住了陈涧的右手。

    哟, 还用护手霜呢。

    “那你别看啊。”陈涧也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