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2)
她说着,看了一眼靳宴的脸色。
靳宴沉默。
忽然,肚子叫了起来。
她愣了下,随即赶紧吸腹,试图阻止胃部的叫嚣,可一下午没怎么进食,胃哪里肯买账。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也逐渐垂下头。
现在,她倒希望靳宴赶紧走。
时宁见他要走,下意识叫住他。
见他似是不为所动,她咬了下唇,轻声道:“我以为您结婚了,所以在球场上才……才冒犯您的。”
连护工都出去了,室内安静下来。
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咕噜——
她没别的想法,只是不想被误会。
时宁躺在床上,对上不远处靳宴寂静的眸子,思绪逐渐恢复。
靳宴唇瓣微抿,态度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我看上去很像玩弄女学生的人渣吗?”
“我外婆生病了,已经在准备手术,手术需要很多钱,我的钱都被周治学冻结在联合账户里了,我只能听他的。”
她顺着视线看去,靳宴站在窗边。
“还有事?”
“教授!”
他面上波澜不惊,语气却没刚才那么冷淡:“我记得我跟你解释过戒指的事。”
我很像人渣吗
时宁点头。
时宁握紧了手,没有出声。
靳宴没打算多留,他拿上了外套,“有事自己叫护士。”
她脸上发热,摇了下头。
安静几秒。
“不像。”
他对靳宴很是恭敬,并没多留。
时宁点头,声音越发轻了。
气氛之尴尬,比上次他们在车里那回更甚。
他这样刻意冷淡,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时宁顿觉如鲠在喉。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上来查看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多休息,等体力恢复了就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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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见男人不语,硬着头皮说:“是我误会您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
可靳宴反而不走了。
她扯了下干涸的嘴唇,“……谢谢您。”
可千钧一发之际,也是他救了她。
护士进进出出,帮时宁扎针,又扶着她在床头坐好。
时宁顾不上解释了,她尽量低头,把自己抱成了一个鹌鹑。
“有事按床头的铃就好。”
话到嘴边,时宁却语无伦次起来。
“我以为你骗我。”
靳宴看着她,不着痕迹地轻哼一声,唇瓣掀动:“强词夺理。”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
时宁:“……”
半天后,才说到重点。
她想起来,他嘲讽她心思活络。
说起来,她那也算不上冒犯,只是冷淡了点。
时宁想起他曾给自己的警告,下意识换了称呼:“……靳总。”
她抬起头,直面男人的视线,“不熟悉的人,是会产生一些误会的。就好像,好像,您说过我乖,但也说我……心思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