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3)

    看着少女恢复了活力，林如花连忙佯装收敛笑容：“哎呀，你知道的，婆婆我没有那个意思啦。好了好了，快说说，小姐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那个臭小子的？那个小子不会是婆婆我认识的人吧？”

    “在院子里那会，看到回来小姐后，我就猜，您肯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明明都那么难过了，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来哄我开心。”

    长者的笑容不乏揶揄，要原晴之瞬间忘了方才的悲伤, 张牙舞爪起来。

    自从她记忆以来, 一直是林妈以长辈身份陪伴在自己身边, 在她心里, 早已将对方当成家人和亲奶奶一样的存在。

    闻言，林如花沉默了许久，犹豫着开口：“小姐，咱可不兴喜欢犯罪啊。”

    这些本该永远埋葬在自己心底的话, 也只有同她说，才最为合适。

    深夜, 一老一少坐在梨园藏书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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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行，小姐您继续。”

    望着窗台上洒下的一小片月斑，还有上面树叶被风吹起时散动的幻影，原晴之眼底浮现出回忆：“我恰巧旁观了他两次被人欺负，但是他都站在原地不还手。”

    听见原晴之的话，林如花愣了一下, 而后便笑了起来：“以前一直以为小姐您脑子里没有这根筋, 没想到……”

    周围没有开灯，只有月光和灯笼传来的光线，却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林如花拍着她的背：“小姐, 不着急，不着急啊。慢慢说。”

    看着少女脸上犹然未干的泪痕，林如花叹气：“小姐，怎么说，咱也跟了您这么多年。难道连您的真心欢笑和强打精神都看不出来吗？”

    一直埋藏在心里的话, 此时终于吐露而出。说完的刹那, 原晴之颇有些如释重负。

    “但后来我发现，他其实……也挺可怜的。或许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林妈您什么意思！竟然敢嘲笑我！”

    在这样的安抚下，原晴之抱着自己的膝盖, 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原晴之：“他不需要遵守现实的法律，林妈，您就当他是外国人吧。”

    原晴之：“……”

    “是这样的……刚开始第一次见面时，我觉得他非常讨厌，是个自恋自大狂，经常罔顾别人的意愿，不注重社交距离，讲话轻浮。为人残忍，不尊重生命，毫无普世价值观，非常任性妄为，甚至为了看乐子，可以把所有人都谱写进他的剧本里。总之，是个性格十分恶劣，而且相当以自我为中心的乐子人。”

    老人将灯笼放下。

    她拍打着原晴之的后背，低声安慰：“有什么委屈事，尽管同我说吧。”

    在此之前, 她一直为这份喜欢和心动充满负罪感, 迟迟不愿面对。但喜欢这种东西，不管怎么关起来，都没有用。越不敢表露, 越心痛, 越隐藏, 越被划伤。

    一时间原晴之竟然不知道，是林如花顺其自然说她好感对象是臭小子有槽点，还是虞梦惊和臭小子三个字画等号更可怕。

    原晴之用纸巾轻轻擦拭眼睛，这才终于开口：“林妈，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不说还好，一说，原晴之的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

    “老婆子我一把快入土的年纪，什么都只会带到棺材里，口风包严的。”

    “原来是情伤？小姐也到这个年纪了啊。”

    “怎么可能是您认识的人。”她停顿一下，开始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