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节(2/2)

    齐仙官和石头到练武场练剑，今早就不读书了——因为刘季要带马阳去衙门找钱袋。

    孩子们已经先出门上学去了。

    老头在世时总希望这个弟子能学学刘季的‘放过自己为难他人’。

    现在老师已经离开一个多月。

    屋内火盆尚有余温，用火灰盖着的炭火，可以燃一整夜。

    他暗暗偷个懒，稍稍放低了手，石头根本没发现。

    没有学生可教，也是挺无聊的。

    之前是为了不想起老师去世的事情，少年才用教导师弟学习这种办法转移注意力

    住在这样好的屋子里，只是帮忙做点饭，他还觉得惭愧呢。

    他要学会接受现实。

    一顿气氛还算轻松的早膳吃完，众人各自忙碌。

    自觉助人为乐的秦瑶，深藏功与名。

    马阳盯着那风斗看了一会儿，却不知道此乃家中女主人的杰作。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些多出来的人，都是外地口音，一副读书人装扮。

    迷路老伯

    特别是哪些客栈酒楼茶肆里，全都坐满了人。

    至于齐仙官自己，他记忆超群，过目不忘。

    此刻正住在恩人提供的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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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是齐小公子那个壮实护卫石头在打扫院落。

    家中藏书没有他没看过的，知识储备量巨大，春闱一点都不需要担心。

    石头现在是洒扫洗衣缝补样样儿行！

    马阳完成得非常好，顺带还把马粪之类都给收拾干净，这才洗手返回正厅与众人用早膳。

    秦瑶看着少年那双超过年龄的成熟眼眸，轻叹了一口气。

    厨房里，阿旺早就已经生好火，正在揉面。

    幸好，虽未骑过马，但喂马只需要抓现成草料丢进马槽即可。

    秦瑶由着他们，还能给阿旺省点事。

    马阳过来帮忙，可他不擅长这些家务，最后被阿旺打发到后院马厩喂马。

    马阳同石头点点头问好，便朝厨房寻去。

    秦瑶家可没下人伺候，各自屋里的活自己干。

    出了宽正坊，往正街逛去。

    昨日秦瑶说要张弛有度，齐仙官把话听了进去。

    许是早已经看透，越是聪慧的人，想得也更多，也越痛苦。

    这段时间他确实把刘季逼得有点紧，正好这几日让他放松放松。

    床上有可以透气的风斗，屋内的气可以散出去，屋外的冷风却吹不进来。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起来五十多了，独自一人背负行囊赴京，周围并无同伴。

    好几个背着皮书箱，身旁跟着书童或是老仆从的书生从秦瑶身前走过。

    秦瑶家没有上下尊卑那套，连带着齐仙官主仆也是客随主便，石头现在都上桌跟大家一块儿吃。

    北定门方向，入城的百姓排起长队，竟比平日过节时要入城的人还多。

    其中一人往前走了又退回来，问独自一人站在街边的秦瑶：

    现在倒好，被秦瑶一提，石头犀利的眼立马扫了过来，再也甭想偷懒！

    “这位姑娘，可知学政府往哪儿走？”

    对门屋里已传来洒扫的动静，马阳赶紧穿衣下床。

    没想到出了宽正坊来到主街道，人流量比平日里还要多。

    最近天冷，秦瑶还以为街上会比较冷清。

    还以为是京城里才有的好物件。

    听说秦夫人家里四个少爷小姐明日就开始休假，马阳打算今晚睡前就准备好孩童读物，后日一早就开始给他们补功课。

    所以室内夜里烧炭也不怕被闷死。

    家里的饭吃腻了，总喜欢在外头早点铺子里买早膳。

    秦瑶披上哥哥送来的白狐狸披风，经过门口练武场，抬手帮齐仙官提了提他颤抖的手臂，鼓励一笑，潇洒出门去也。

    齐仙官欲哭无泪，手里的剑沉似千斤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