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2)

    她们不是亲祖孙，但老太君对她真的很好。

    柳文茵颔了颔首，跟人道谢，“劳您跑这一趟了。”

    眼泪猝不及防落了下来。

    撑着身体给老太君擦眼泪，“祖母别哭了，仔细眼睛。”

    大夫收好药箱，准备告辞。

    看到老太君，柳文茵很是动容。

    看到老太君和林妈妈进来，连忙迎了上去，“老太君，大喜！”

    一颗心被喜悦填满，拍着柳文茵的手，“祖母这辈子的心愿都了了，只要你好好的，祖母也就放心了。”

    “文茵？”

    小月又哭又笑，“老太君说得对，表小姐身上带福，过了这个难关，以后肯定会平安顺遂。”

    最后，还是柳文茵先缓过来。

    小月给大夫打眼色，不着痕迹地指了指脑袋。

    大夫来给柳文茵看过几次病，以前的她也很有礼貌，但一言一行透露出来的东西却是完全不同。

    大夫又问：“您还记得为什么昏倒吗？”

    “能照顾表小姐是奴婢的福气。”

    老太君看她的眼神，已然明白了一切。

    大夫点头，“有些人就是怕血，这不是大问题，您只要放宽心就好。”

    柳文茵闭了闭眼，想起那血腥的一幕又想呕吐了。

    真是她想的那样吗？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证明小月的担心是多余的。

    怕哭没了主子的福气，小月哽咽着擦眼泪。

    “我怕血。”

    “记得。”

    “表小姐旧疾痊愈了。”

    没人愿意浑浑沌沌地过一辈子。

    柳文茵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以前是我不懂事，辛苦你们了。”

    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心念一动，大夫问：“表小姐，您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大夫大喜，“您这是因祸得福，旧病痊愈了！”

    小月愣愣地站在旁边，大夫的意思是表小姐不傻了，变回正常人了？

    老太君的养育之恩，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老太君连连点头，心说不愧是她亲自带大的孩子，就是会疼人！

    柳文茵的记忆力不好，很多事情转头就忘了，这也是她的病症之一。

    柳文茵拿起枕边的巾帕，递给小月，“擦擦吧，我好了你应该笑才是。”

    脚步不由得加快，来到柳文茵的床边。

    “奴婢这是喜极而泣。”

    如果没有老太君的庇护，她不可能没心没肺地长到现在。

    最先赶来的是大夫，仔细地给柳文茵把脉，“表姑娘身体已经大好，只要好生将养着就没别的问题了。”

    老太君被她依赖着，心里暖得不得了。

    柳文茵跟老太君撒娇，“就算好了我也是祖母的孙女，以后还得您帮我操心。”

    听到旧疾两个字，心高高地悬起，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祖孙两人都哭了，惹得小月和林妈妈也跟着流泪。

    老太君听说柳文茵醒了，就匆匆忙忙赶了来。

    “祖母。”

    “好孩子，祖母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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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久远的事记不得了，五六岁以后的基本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