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2)

    君晟扶住她,“跑什么?扯平了。”

    每一件饰品旁边都附有首饰的图纸。

    那敢情好,店主笑道:“沈公子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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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中一叶扁舟,一橘衣少女站在其上,手持木浆,惊喜地朝岸边笑开。

    要不是蔡恬霜太过无拘无束,兴许能成为一位女捕快,其侦查的本领不输大理寺的密探。

    没想到它还未售出,像是在等待识货的有缘人。

    “公子,到地儿了。”

    贺清彦静立,仰望墨空。

    沈栩单手支头,随着车厢轻微晃动。

    两人气息均乱,一个迷糊茫然,一个清醒沉沦。

    腰缠万贯的店主接过戒指,笑说自己是看在人情上。

    “我是街溜子嘛。”

    当年与季绾定下亲事,激动之际,他带着季绾慕名前来,一眼相中的就是这枚坠子,一问价钱,囊中羞涩。

    “价钱高,买家觉得不值,都说朱砂红哪有锦红具有收藏价值。”

    忍耐多时,理智冰消瓦解。

    身体前倾,腰肢酸乏,季绾呼吸不畅,使劲儿将人推开,气喘不堪,樱唇变得殷红欲滴,可醉酒的人哪有多少力气,要不是君晟放开手,她是断不能挣脱钳制的。

    从玉石行出来,沈栩握着坠子走进马车。

    沈栩道谢,一边等待,一边欣赏着橱柜里的玉石饰品。

    君晟眼底蔓开朦胧情欲,俄尔,涤濯个干干净净,清澈漆黑。

    君晟哄孩子似的将人扶进卧房,轻轻按坐在床上,坐在一侧盯着她润白的脸,用两指掐了掐,旋即,推向她肩头,将人推到在绵软的被褥上。

    再有两日是母亲谭氏的生辰,他事先在其他玉石行订制了一枚独山玉的戒指,今夜发现一处刻花棱角没有打磨精细,特意来这家门店加工。

    店主的仆人引沈栩走进客堂,奉上茶水。

    “三更了,怎么没回沈家?”

    抵达一家玉石行时,手里的书卷落在车底。

    她笑着仰仰下颔,借力跨上岸。

    “你咬我,不准我咬回去?”

    晚风拂过粼粼荡漾的水面,吹起男子胜雪白衣。

    小舟靠岸,蔡恬霜卸下一盏渔灯,刚要跨上岸,见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可当他伸手去揉少女的脑袋,还是被躲开了。

    季绾起身,踉踉跄跄地后退,颈间的赤玉坠子来回摇晃。

    店主抬眸,“没呢。”

    “沈公子里面请。”

    赤玉中,锦红的确更稀有珍贵,但牛血红也极为罕见,再者,玉饰讲究眼缘,或许自己偏执于当初得不到的吧,“我要了。”

    沈栩睁开眼,捡起掉落的书卷,打帘步下马车。

    担心吓到少女,男人闭眼敛起不该有的贪念。

    月明星稀,一驾马车从太师府驶出。

    沈栩被一枚牛血红赤玉坠子吸引。

    “扯平?”

    “店家,这枚坠子可有人定下了?”

    “多谢贺少卿。”

    季绾觉得有道理,可还是气不过,潜意识里的君子竟会睚眦必报。她睨一眼,有着不自知的娇媚,媚眼如丝。

    “贺少卿!”

    这家门店远近闻名,慕名之客不计其数,要不是看在沈栩太师府公子的面上,店主是不会额外在深夜接待的。

    马车驶过幽静长街,离长街不远的水畔,一盏孔明灯徐徐上升。

    小厮凌云隔帘唤道。

    彻底吹散情潮。

    将近子夜偶遇蔡恬霜已不是头一次,贺清彦几分无奈,几分失笑,示意她划快些。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棂透气。

    当初师母毅然送走唯一的女儿,是为了不让陛下找到,十五年来,他谨遵师母之令,不曾调查小师妹的影踪,也不知那“孩子”过得如何。

    “这么好的坠子,怎会无人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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