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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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的几起杀人案缜密无从可查，似乎是在挑衅法司，但这两起虐猫案更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在暴躁之下遗留了线索。

    慕淮扫过面前的女子，慢慢走近。

    “先生先请回避。”

    褪去温和的太子，如被激怒又不得不隐忍的雄狮，冷笑着迈开步子。

    抽身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还能保持成婚前坚持的想法——体面分开。

    季绾挑开帷幔，“先生，是否不排除帮凶作案？”

    见她没有被吓到，君晟放下帷幔, 背对拔步床耐心等待，思绪翻飞在案子上。

    “陪德妃娘娘说说话儿。”

    也足见太子的威严。

    “差不多。”

    她发觉自己渐渐陷入高门利益之争，再想全然抽身，机会不大。

    “宫里的御猫被虐杀, 由仵作推断死亡时辰在昨日申时，大理寺的人前来向你询问些情况，如实说就行。”

    陌生的声音响起，听口气应是朝廷的人。

    有君晟这层关系，季绾与德妃走动无可厚非。

    “是一只尺玉猫吗？”

    有些事一点就通，季绾会意，太子识破了昨晚的局，淑妃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引喻雾冰面见圣上的人是君晟。

    等人马撤离，季绾拉住君晟的袖子，踮起脚小声道：“申时我遇见过太子。”

    “还好。”

    “近些日子别再进宫了。”

    这是高位者的不怒自威，还是不再刻意掩饰阴狠的本

    宫人们识趣地退开，不说退避三舍，也是离得远远的，连春桃都退避开了，生怕听见不该听到的招惹杀身之祸。

    来面目？

    调查的范围被缩小了。

    季绾讷讷应了声，心思回转至昨夜申时, 她从德妃寝宫离开, 走在通往宫门的甬道上，的确瞧见一只趴在树杈上的白猫，听春桃说那是圣上新挑选的御猫。

    慕淮背手而来，没有眼高于顶的矜冷，平易近人的好似与季绾很熟，“季娘子又进宫了。”

    “嗯，我知道。”

    说罢，斜睨而笑，意味深长地掸了掸袖口，面容渐渐冷肃。

    “嗯。”

    回到沈家，太子阴鸷的面容回荡在眼前，人有千面，再温和的人都会因利益被激怒，何况君晟动的人是皇后。

    “下官等奉命办事, 还请君大人行个方便。”

    怀着揣度，季绾等回夜半归来的君晟，与他说起太子今日的施压。

    季绾点点头，随君晟步下旋梯，“那帮凶若是死士，说明主犯非富即贵，这样是不是可以排除宫侍？”

    季绾了然，把守宫门的侍卫每日都会记载进出宫的人员, 她是在申时过半出宫的, 大理寺的人应是按照簿册登记的时辰找上门的。

    又一只御猫被虐杀，作案手法同上次一模一样，上次发生在囿苑，这次发生在宫里。

    季绾点点头，太子近来的火气是冲着他们发的，梁子结下，指不定在何时产生冲突。

    君晟转身扫过她，替她理了理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据大理寺官员对上几起案子作案手法的反复推敲，主谋凶手只有一个，帮凶无非是在声东击西。那日深夜追凶，大理寺只围堵住一个咬舌自尽的帮凶，那人多半是为了支开追捕的人，助主犯逃脱。”

    慕淮以仅有两人可闻的声音，道：“声东击西。”

    昨日进出宫的人员也非都有嫌疑，只有嫔妃、皇子、公主、宦官、宫女、侍卫以及进出后宫的人里参加过狩猎的人才可疑。

    可即便人有千面，太子举止中流露的郁色都叫人不寒而栗。

    换作街市上，季绾会佯装认不出而错开，但狭路之上，没她装傻的机会。

    君晟没有诧异，只问她可有吓到。

    说着, 拿过椸架上的衣衫, 披在季绾肩头, 对上她怔愣的面容，语气轻柔, “念念？”

    四更天, 季绾从一阵脚步声中惊醒，起身单手撑在床上，留意着窗外的状况。

    上前一步，她盈盈一拜，“见过太子殿下。”

    叩门声起，君晟从外面拉开东卧的门扇，大步走到季绾面前, 单手挑起帷幔, 落在她的发顶，先行安抚。

    季绾等人退到甬道两边，躬身送太子离去。

    还有一笔账，被君晟伤了的喻小国舅。

    走出新房，季绾在君晟的陪伴下，对大理寺官员详细阐述起昨日在宫里的行迹，无作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