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2)

    是暂时的还有永久?

    “水备好了,你快去洗,我也好更换被褥。”

    视野一片漆黑,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中药后纾解太晚所致吗?

    又是一次大义灭亲吗?

    喻雾媚目光空洞,却在瞥见疾驰奔来的太子时,多了一丝波澜,她定定看着太子,拔高嗓子,“望太子殿下律己自持,厚德载物,不要冲动误事!”

    “燃了。”

    三皇子是她唯一的子嗣,皇后不过是个外人。

    湢浴外,季绾推开窗子透气,没让馨芝帮忙,独自换了被褥和床帐。

    喻雾媚面无表情地回道:“后宫压抑,需要发泄,几个蝼蚁,微不足道。”

    “这是皇后讲出的话?!”

    等君晟走出湢浴,床上的女子已沉沉睡去。

    顺着绸缎料子一路向上,他摸到女子柔软的耳垂,知她睡了过去。

    他需要冷静和思考。

    半晌不见君晟出来,季绾转眸看向燃灯的湢浴,“先生?”

    湢浴无人应答,季绾怀疑他在戏谑她,没有立即靠近,“君晟。”

    已不能用自损八百来形容。

    君晟试着走到床边,伸手去摸床沿,无意碰到丝滑的绸缎料子,透着玉肌的温热。

    皇后仰头闭目,留下泪来。

    意识到严重性,君晟没有立即道破,摸索着挑开帘子,“念念。”

    镇定的样子,让季绾感受不到丝毫异样,还扭捏地背过手,当他存了捉弄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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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的后位是算计来的,德不配位。”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无法快速适应彼此关系的转变,头胀地倒在床上,恹恹盯着半敞的湢浴,困意袭来,眼皮千斤重。

    湢浴传来撩动水花的声响,似在做回应。

    一帘之隔,君晟靠坐在里侧,伸出手晃了晃自己的眼前,“念念可燃灯了?”

    寻着声音,他伸出手,“扶我一下可以吗?”

    君晟怕她担忧,扶着床柱起身,按着记忆,轻车熟路地走向湢浴,摸到浴桶边沿,感受到袅袅水汽,褪下中衣,跨了进去。

    季绾没再留意,坐在床边按揉小腹,大致推算着月事的日子,以免糊里糊涂怀上子嗣。

    最终的赢家会是她的儿子吗?

    没有太过惊慌无措,似乎什么忧愁都能消解在坚韧的心智中。

    沈家新房内,季绾沐浴过后,让馨芝再次备水,自己绞着长发走到床边,几次想要唤那人起身沐浴,却羞怯不敢挑帘。

    子嗣与君晟的子嗣

    同时赶来的淑妃大力推开呆愣的太子,意欲冲上前,被几名宫人拉住,目眦尽裂地哭喊着。

    太子缓过来些,跪到承昌帝跟前,握住帝王的手,“父皇,母后虽有过,但有苦劳,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请赐、赐母后体面”

    默叹一声,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女子搭在锦衾上的腕子,感受她脉搏的跳动。

    君晟闭闭眼,慢慢睁开,视野仍是一片漆黑。

    贤妃和德妃站在人墙外,一个露出窃喜,一个叹了叹气。

    “嗯?”

    承昌帝和喻雾媚同时怔住。

    此番就算太子不知情,也会因皇后背负骂名。

    她输了,她的皇儿不能输。

    缓了会儿,他晃了晃女子的腕子,轻轻唤她醒来。

    太子叩首,泣不成声,“儿臣能给母后的只有体面,望母后宽恕儿臣的无能。”

    那为何眼前一片漆黑?难怪行房时,只闻妙音,不见玉人。

    三皇子被害,九皇子年仅五岁,其余子嗣又均出自嫔妾,若太子一旦被废,试问,还有谁能与二皇子角逐?

    “念念。”

    在场之人心思各异。

    回应男人的是寒风撼窗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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