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2)

    珠圆玉润。

    女子此刻显露的柔情恰到好处,稍稍缓解了帝王的疲累。

    也是因着这份知进退,常年盛宠不衰,真正做到了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天快亮了,早朝不容耽搁,承昌帝整理心绪,在德妃的陪伴下,入帐小憩。

    快到寅时的时候,吏部尚书提前入宫,“范公公,陛下可起身了?可否觐见?”

    范德才犯难,“陛下这会儿刚睡下,都未必能上朝。”

    “大事啊。”

    “十万火急?”

    “不至于,不至于。”

    “诶呦,那尚书大人就别为难咱家了。”范德才挤眉弄眼,“大人也知陛下今儿心情极差。”

    “咯吱”一声,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德妃娉娉婷婷地走出来,“尚书大人,陛下有请。”

    吏部尚书一愣,赶忙作揖行礼,稳步走进大殿,禀告起君晟的情况。

    “失明?”刚缓释过来的承昌帝再次气火攻心,“砰”地坐在床上,“喻雾媚做的好事!”

    德妃急忙上前为帝王顺气,心里比宫里的任何人都要焦急,告假是小事,失明是大事!

    君晟失明的事不胫而走,引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白日里,季绾制定好一副药方,正要熬制,就有太医院院使亲自登门。

    泰斗登门,季绾该倒履相迎才是,可她只是恭敬相迎,心里清楚,君晟的眼盲算得上罕见的状况,极为棘手。

    果不其然,院使在诊脉后,又与季绾研讨了会儿,捋须摇头。

    从未遇见因情药致人眼盲的情况。

    留下几副方子,院使拱了拱手,“老夫还要回宫复命,告辞。”

    季绾送人出门,深知这几日安静不了,会陆续有人登门探望。即便知君晟需要静养,但出于担忧,那些人也会来瞧上一瞧。

    最先登门的是太师府的众人。

    但只有徐老夫人进了门,其余人等在了门外,都怕影响君晟静养。

    沈栩站在君太师和谭氏的后头,没有进门去探望养父养母,像是对谭氏言听计从,可思绪翻飞,没工夫担忧君晟,心思全在宫里。

    从东宫那边,他了解到太子被列入连环凶杀案的嫌疑人。

    若是只为了报复淑妃,皇后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致三皇子身亡,为何主动暴露?

    是为了掩饰什么吧。

    她最后的底牌是太子啊。

    “阿栩。”

    “阿栩啊。”

    沈家门前,乔氏眼泪汪汪盯着站在巷子口的年轻人。

    沈

    栩被拉回思绪,有谭氏在,他的千言万语化为无声的一礼。

    谭氏这会儿的心思全在君晟身上,没工夫计较,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即便自己强势,也明白养育之恩不该负的道理,只是解不开心结,不愿儿子与养父母再有来往。

    可她今日来到沈家,不就是堂而皇之来探望养子君晟的么。

    将心比心吧。

    兵部尚书府。

    三皇子被害,张氏一族因此失去夺嫡的资格,兵部尚书张衡智萎靡不振。

    傍晚时,中军都督府都督龚赟前来探望,携了好些名贵补品。

    “喻雾媚被废,不日就会被刺鸩酒,张兄节哀。”

    两人一个是贤妃的兄长,一个是淑妃的父亲,一个对中军都督府持有统兵权,一个对五军都督府握有调兵权。

    私下里两人交好,但在夺嫡上又各有谋划。

    此番,利于谁,不言而喻。

    龚赟劝道:“三皇子遭遇毒妇毒手,小弟深感遗憾,但张兄要振作,喻雾媚的儿子还稳坐在储君之位上,张兄该为三皇子报仇反击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张衡智睨他一眼,懒得多言。

    龚赟索性摊牌,“张兄若愿意帮助二皇子夺嫡,无论事成与否,小弟都会助张兄夺取首辅之位。”

    喻首辅在次年四月致仕,众臣虎视眈眈觊觎着首辅之位。

    那可是一人之下、百官之首啊。

    张衡智重重一叹,没有立即答应,但龚赟知道目的达成了。

    当务之急,是要让二皇子脱胎换骨地出现在御前,而不是前去河东做监军前的浪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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