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青葛颇感兴趣：“哦，那倒是可以试试。”

    她修长的手指轻剥开小食，笑着道：“若是用那些硬柴，或者含了油脂的木柴，终究玷污了茶香。”

    青葛察觉他目光有异，陡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所以她故作无知，张口问起这个，丝毫对文身不见惊讶，其实是不符合夏侯娘子行事的。

    宁王听这话，略有些意外地看向青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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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解释道：“这是将葭灰放在律管之中，以此来测定节气，如今新节气至，葭灰便会自行从相应律管中喷出，市井间也模拟了这测定之法，权做嬉戏。”

    她看着他略有些意外的目光，补充说：“这不是文身吗，我听嬷嬷提起过，说时下不光浮浪子弟，还有些文人墨客，甚至一些达官显贵都开始文身，我以为这就是了。”

    青葛恍然。

    不光世家子弟不允，便是家中所用仆人也不可能文身，便是万一文了，也绝对不可能露出来给这养在深闺的娘子看。

    两个人品过茶后，宁王便带着青葛过去看吹灰之戏。

    青葛便好奇：“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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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不是世家娘子，即便是伪装，一些细节也很难伪装出来。

    青葛倒是明白他往日的讲究，用柴的话，自然是木炭。

    宁王：“你往日必是不事稼穑不通农务的，想必也不知道这牛，这是春牛，那人手中执掌彩鞭鞭春之意。”

    宁王道：“我自然没有王妃的闲情雅致，不过这里用的水，乃是深山清泉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么煮着间，宁王兴致不错，和青葛论起茶道，诸如用水，用茶。

    她便也故作从容地提起“她昔日在夏侯家时的光景”，说起往日只用梅上雪，埋在窖中，要过三个春秋，才能取出来煮茶吃，还要用最上等的木炭，便是寻常诸如桑槐等的硬柴都不要用。

    虽说本朝对文身刺青并无偏见，有些文人骚客也陆续在身上纹饰鱼龙、飞仙和花卉文字等，但是在那百年门阀世家中，规矩严苛，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家子嗣去纹饰身体的。

    一时他自是命人取来那套茶具，又命茶博士上前，取了蝉翼来煮茶。

    恰好这时，有朝廷送来的春牛，此时正由官府引领着来鞭春，一时便见旗鼓锣吹，那迎春牛在众人的簇拥和吆喝中，披红挂彩，自街上经过，引得一众人等纷纷围观。

    青葛颔首，又指着其中一个，随口道：“那人身上文身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