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2/2)

    作为一名黑客，它比其他仿生人更理解它们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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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一个急于得到解答的求学者，在看到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奇迹的时候，询问引领她的神明。

    同时再次看向艾彼身边的仿生人。

    但他的眼睛转向了艾彼，或者说艾彼身边的女性仿生人。

    “那是什么？”女性仿生人突然问，指着无臂仿生人的头顶，“你们怎么称呼这件事？”

    「我会试着证明我能控制自己的程序，好吗？」他真诚地恳求道, 「如果我成功了, 告诉我……不管我变成什么人，告诉我, 我成功了，好吗？」

    一些颗粒从伤口边缘掉落到地上，带着内芯爆炸的灰烬，就像一颗灰色的眼泪一样，划过半空，黏着在地。

    他的疑问并没有被解答。

    女性仿生人的视野微微偏转了一下，似乎歪了歪头, 正在理解无臂仿生人所说的话。

    无臂仿生人走了过来, 注视着女性仿生人的双眼：「告诉我, 我难道不是随时都能掌控自己的程序吗？」

    那些听话的，没有故障的仿生人, 可以在保留基础记忆的同时更新人格, 但它不行。

    但他并没有进行解释, 他的行为很简单，解释只会使这件事变得浪费时间, 仿生人是最会计算效率、安排时间的, 这是他们进行工作的底层逻辑。

    他站在原地, 似乎只是站着，但艾彼和超人都听到了一种运转的声音，似乎从仿生人的头顶发出来，有点像电流过载……

    他等了一会，没有得到答案, 突然恍然大悟：「不对、不对，你的‘知识’还不如我的多呢！」

    艾彼张了张嘴，突然也有一种不知道怎样形容的感觉。

    他走回了刚刚站立的位置，恢复了一开始的形态。

    “那是‘自毁’。”超人说，他显然更懂得如何与机械智能交流。

    [难道我不是‘仿生人’吗？我不是天生就能掌控‘自己’的吗？]

    他走向了墙壁，看着上面凌乱的刻符、诗句，其中是否有他的前一个模拟人格的痕迹呢？他并不知道。

    他自杀了，但他并不是真的在自杀，这个行为的背后有着更深的逻辑，艾彼想要找到恰当的词语……人类是无法像他这样简洁快速地证明“自我”的存在的。

    艾彼不知道女性仿生人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 可能她被下了不许与无臂仿生人交流的命令。此刻她拿着投影器，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回忆，仿佛重新发现了自己曾经忽略的事。

    随即，一个意外的爆破声从他们注意到的地方传来，仿生人的后脑被炸开了，伤口很小，但焦痕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