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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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艾彼，想起她提议的终结统治的准备阶段。

    不，他的统治时间还太短了。

    不论是行为监视还是心理测量，都不会触发超人军的ai的警报。

    对仿生人所做的事是不触犯法律的，甚至于，在道德上，也有人可以避免自我谴责。

    他需要一代人一代人地教化他们，要让权力欲望的因子从他们的血液中消失，没有了欲望，人类之间就再也不会起冲突。

    这些短暂的画面每一个都没有停留，所以卡尔所看到的人已经略过去了。

    “什么？”艾彼吃惊地问，“但这不可能，超人军是不会……”

    卡尔突然握住了艾彼的手，似乎在害怕仿生人突然自爆，但艾彼扭过头去，看到他惊讶地指着闪烁的画面。

    “这是买家的问题，”他坚决地说，“性需求不该以施展权力的形式来满足。”

    但超人的建议更加彻底：“我们应该把这种工作列为禁止。”

    仿生人眼中的光芒随着投影的间隔扩大逐渐消失，她努力回忆着，却发现前方一片黑暗。

    不论她有多不想承认，超人的记忆也是不会出错的。

    啊！她突然反应过来。

    仿生人本来在倒序回放自己的记忆片段，但她撑不到最后了。

    人类就不应该拥有权力！

    那些平静的城市、安宁的街道，为什么还没能固定他们的道德？

    他想要对艾彼说些什么，但投影突然开始无规则闪烁，就像一个人的记忆闪回走到了最后，艾彼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无法确定艾彼是否听到了自己的回应，仿生人电力中断，动能丧失，整个人静止了。

    超人紧紧盯着投影器闪烁的画面，仿佛仍能看到刚刚震惊他的一幕。

    哪怕他们是买了一只没有任何程序的充气玩偶，或者山羊，他们都不能把自己的需求发泄到这些东西上！

    “你还记得自己最开始的购买者是谁吗？”艾彼赶忙问。

    “我们应该增加纪律的条例……”艾彼说。

    “一个超人军，我看到客人里有一个超人军！”

    “我知道……作为仿生人，活着是什么样子，死了是什么样子。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清醒的人了。”

    “我不……记得了……”她努力发出声音。

    如果连超人军都不能相信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人类可以让他信任？

    艾彼叹息了一下，将投影器从她手里拿回来。

    光影闪烁，一下一下打在她的眼睛上，就像给她虚映上了一层晃动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