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2/2)

    卡拉的核心模块极速运转，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席卷她的意识，但她同时也分外清醒，清醒到知道自己真正想做什么。

    “卡拉。”

    “答案？”超人声音沉郁。

    “你知道一柄小刀是伤害不了我的吧？”

    为了支配自己而战，才叫反抗！

    屏幕里的那个人正在向她走来，而卡拉只能想到他注视别人时的眼神。

    当一个“工具”也想支配些什么的时候，它就学会了自我与他人的概念。

    餐厅的氛围不太寻常，电视里竟然播放着华盛顿地区不该出现的教育频道，而卡拉也停止了储备工作，转身向自己走来。

    她看向超人，超人审视地看着她。

    到那时，爱丽丝会已经寻找父亲多久了？

    超人停下了脚步。

    “我有一个疑问……”她恍惚地说，“而我也有了答案……”

    超人绷紧肩膀，沉声说道。那柄刀如果碰到他毫无防备的身体，大概也会和掉落在地上发出差不多的声音，但超人却无法控制地绷紧了自己的肌肉，就好像一把能够伤害自己的利器即将插入自己的身体。

    ……

    严厉的、俯视的、不容一丝感情的眼神。

    在她的视线之中，她看到了什么东西，但对着视野理解了数秒，卡拉才发现自己紧紧握着小刀。

    他唤道，视线下移：“你手上拿着什么？”

    “我想问你一件事！”卡拉抬起头，看着超人说道。

    她看起来像是想要迎接超人，但眼神却直愣愣的。

    她懂了，她明白了！

    但是，电视中又传来了超人的声音，他注视着罪犯们的行刑，一个个不知名的犯人，被剥夺生命或者活动能力，哀嚎不是这个画面中最大的声音，超人坚定的脚步才是。

    “我……”卡拉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超人走进餐厅。

    卡拉抬起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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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的手再次顿住了，她无法忽视超人在屏幕里的脚步声，也无法忽视餐厅外有一个相同的脚步正在走来。

    爱丽丝的父亲到底在哪？难道她只能就这样看着？祈求超人什么时候大发慈悲，记起那些不重要的囚犯？

    卡拉突然醒了。

    有些人的暴力是为了支配他人，而有些人的暴力是为了支配自己！

    她的手一抖，餐刀落地，发出清亮的叮当声响。

    所以当她意识到如何合理使用暴力，她就有了自我意识。

    “暴力。”卡拉出人意料地说，“暴力的目的是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