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2/2)

    就像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帮”她。

    但超人从没想过给他们选择。

    毒藤女是他最成功的案例。她似乎可以用荷尔蒙替代一部分额叶的功能，表现得更像一个平静的普通人。

    她的眼睛很纯粹。

    超人从回忆里苏醒，默默看着第二个犯人上前。

    「我们不能在中途停下。」艾彼说，「如果过程中，我不再动作，你需要帮助我。」

    她笑了笑：「然后他们就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作为超人，他第一反应是鼓励他战胜自己。

    他们机械化地一日三餐，不在乎饮食与生活是否合乎心意，他们无拘束地聚集在一起，也不会起任何冲突，监狱长形容他们是“最温顺的羊群”……

    但整个过程中，他也许是唯一一个想要带她“临阵脱逃”的人。

    这是他的错……当第65个人被带上前的时候，超人难以自抑地想。

    他在为自己的黑暗心理赎罪，超人却只能看着艾彼替自己受苦。

    他一直希望做有意义的事来抵消自己犯下错误的欲望，所以他加入了超人军。

    额叶切除手术能够一劳永逸，使他们永远都不再需要外界的力量。

    有些时候，药品被遗忘了一片，犯人的便会感受到犯罪的冲动。有些时候，药品会被用来自杀、用来伤害其他人……

    超人不知该如何回复。

    那名狱警并没有得到额外的手术，因为阻止他犯罪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隔开他与父母的距离。

    「而那些本不想犯罪, 却因为精神疾病无法控制自己的人, 在他们体验了无额叶的感觉后, 如果他们觉得这样更好，那我们也可以再为他们安排手术。」

    但大部分病患都因为情感的抑制，而陷入了一种死寂。

    这是他的错。为什么当初要彻底烧掉他们的额叶，而不是提取出来保存到冷库里？

    看管着最危险囚犯的监狱，却只需要最少的警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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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狱警，长年都需要居住在监狱里。

    也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让他知道，艾彼的想法不是一种天真的空谈。

    研究额叶切除手术，是因为药物治疗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差错。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有些人，就是无法抑制犯罪的冲动，底色却是善良而美好的。

    甚至，有一名狱警还提交报告，希望自己也能接受额叶切除手术，因为「我总有一种杀死父母的冲动，即便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

    但作为最高领袖，他明白手术才是最保险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