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2/2)

    克拉克只是摇头。

    “哦，克拉克……”

    克拉克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上前紧紧抱住玛莎：“你是英雄！你永远是我的英雄！”

    克拉克望着自己房间的方向，怔怔地说：“……我真愚蠢，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之前的晚餐……”

    那是他最后一次，有机会吃玛莎准备的晚餐。

    玛莎朴实的面容落下一点昏黄，就像一点太阳落在她的脸庞，但夜色已经悄然降临，缓缓拥抱这块大地。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她叹息道，“但你必须要接受，我总有一天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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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泣不成声。

    警亭的内部大得像另一个空间，但克拉克和艾彼无心欣赏，博士走到中央的操控台旁，警亭大门应声而合。

    克拉克懵了：“但是、但是……”

    他做着自己无法想象的事，却仍然想要回到自己身边……这样一个孩子，她又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但我肯定是要死的呀。”

    玛莎却开怀一笑：“我不仅仅是‘无辜’，亲爱的，我跟随你拯救了世界！”

    玛莎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超人从未想过的话。

    “做正确的事，我的孩子，既然你已经迷途知返……”

    “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必须承认，我就已经毫不年轻了。”玛莎说道，正是因为她和丈夫多年无子，才在遇到克拉克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藏匿起了外星飞船。

    “如果我已经离开了——那就这样接受吧。”

    不知过了多久，克拉克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玛莎，心情低落但坚定地走回了自己房间，博士和艾彼都没多说什么，只是等他一起走进警亭。

    这就是她的决定。

    玛莎思考了一下应该怎么说。

    克拉克正想说什么，但玛莎拦住了他张嘴。

    “对于你来说，我的孩子，死亡还是一件十分遥远的东西，”玛莎缓缓说道，“但对于我来说，它却像是一个已经走到身边的同伴。”

    她的眼神清明又温柔。

    “不要为了我，放弃拯救世界。”

    她的掌心很粗糙，但克拉克只感到温暖的感觉，灯光下的玛莎有满头白发，她从不遮掩自己的老去。

    玛莎怜爱地看着他，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当然应该和邪恶作对抗。但是……我想和你谈谈死亡，克拉克。”

    她的孩子原来长成了这个样子啊……这么脆弱，这么强大，这么善良，又这么骄傲。

    “可你又何其无辜！”克拉克难以自制。

    玛莎轻轻拍着他的披风。

    她谈论死亡，就像死亡是一种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