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周烬散漫地靠在墙上，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影。

    声音刻意压软了些，听得出里面的少女心事。

    “glorio bastard ”

    下了自习，孟夏去找梁显请假。

    烬余

    “你喜欢这样的？”

    “你挺能装。”

    没走两步，一个声音咬住她的耳朵：“孟夏。”

    八月末，走廊里的风闷热。

    孟夏摸不准周烬是什么意思，但是无论是什么意思，她都不打算留在这儿。

    “你要去吃饭吗？要不要一起？”

    那时候，满是憧憬和希望，是看得见未来的。

    孟夏的脚步一时僵住。

    周烬又读了一遍，语调懒洋洋的。

    那样的目光，有戾气，却又不全然是，带着些别的东西。

    去年的夏末，她也听过几乎一样的激励。

    周烬懒洋洋地插兜，没翻着烟，摸了管薄荷糖出来。

    她咬牙，倔强地又问了一遍：“要不要一起走，周烬？”

    抬起头时，漆黑的眼底，照进天光。

    孟夏听得失笑，无端的熟悉感涌上来，她垂下头，笔尖戳在纸上，戳出了几根凌乱线条。

    一男一女，女生挺漂亮，画着精致的淡妆。

    台阶上，少女站在最后一点光里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多多少少是爱美的，校规规定要扎头发，放学的时候，会有许多人把马尾散开。

    故意加重咬字：“好学生。”

    孟夏的脚步一顿，看上去是撞上不该撞上的了。

    她没法儿确定校门外的人是不是离开了，晚自习上得太晚，实在不安全。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声音。

    收拾书包时，后面的座位空了。

    场面挺尴尬。

    周烬懒散地把她往旁边拨了拨：“爷谁都不喜欢。”

    “让你走了？”

    她松了口气，提着书包往下走，路过二楼的转角，听到下面的人声。

    下面的女生涨红了脸，周烬的反应，明显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他没答，抬起下巴，盯着二楼的少女。

    梁显例行进行了一番热血的激励演讲。

    周烬站在楼梯拐角，抬头盯着她。

    周烬似笑非笑，唇角的弧度挺冷。

    男生

    女生转过头，离得有点远，她看不清孟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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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夏的后脊僵了一下，想也没想地转身往上走。

    少女中规中矩地穿着校服，看上去挺乖。

    她这样的好学生，是看不上他们这些不良少年的。

    夕阳被割裂成两截，越扩越大的黑暗，将他一点点吞噬。

    好在班会课上还算风平浪静。

    “高三意味着什么，是拼搏，同学们，高考结束，你们就自由了，要牢牢地抓住眼前的时光，不留遗憾。”

    她把书包往上拉了拉，打算等人走了再下去，余光瞥见底下的两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