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孟夏语调发颤地问：“周烬，你没事吧？”

    孟夏再一次固执地转过头。

    他混迹在街头巷尾，像是野蛮生长的草，大伤小伤不少，就那么不好不坏地活着。

    飞快地揪了下他的夹克，声音挺轻，在四合的暮色里散开：“周烬，你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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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自以为是的同情。

    成了这样，也不忘刺她两句。

    比那些人的恐惧还叫人讨厌。

    扒着她的脸瞅瞅，不是。

    少女的马尾一甩一甩，几缕沾在肩头，看着就想扯一把。

    周烬翘腿坐在长椅上，一手搭着扶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

    两人像是就这么较着劲。

    病患不配合。

    又拉近。

    “死不了，你哭吧。”

    目光干净清澈，里面装着他的模样。

    孟夏整个人还有点懵，抬起眼睛看他。

    用镇上那些人的话，命挺硬，阎王爷都不收。

    嘴硬还得烬哥

    问完，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蠢。

    两道孤零零的影子交错，分开，渐渐远离。

    周烬甩甩手：“害怕？”

    明显不是没事的样子。

    他随意地在衣摆抹了两下。

    孟夏追了上去。

    过了一会，周烬松了手。

    ——

    诊所的吊灯发黄，里面只剩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扫了他们一眼，往缴费处一指。

    傍晚时分，巷子里没有什么人，疯犬不见了踪影，沾了血的砖石掉在角落里，碎成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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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完费，过来打狂犬疫苗。”

    作者有话要说：

    血干了，没弄脏她。

    烬余

    他的手背上都是血，顺着骨节往下流。

    “我死了，你挺开心的吧？”周烬没抽手，语调讥诮。

    迟早接受社会的毒打（指指点点

    周烬不说话，把她的头往一旁转。

    孟夏抓着他的手检查了一遍，没看见齿印和破口，提着的心放下一点。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周烬掐着她的下巴，不许她看他。

    周烬的脚步顿了一下，伸出手，把她往一边扒拉。

    周烬扫她两眼，扭过头，单手插兜往前走。

    一边敲，一边看着孟夏跑前跑后。

    “老子有事没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坐在桌子后头的陈医生写完了病历，叫他去冲伤口。

    周烬盯着看了一会，在她走过来时，转开头。

    牢牢地，固执地。

    “那是条疯狗，你得赶紧去医院。”

    浑身是血，狼狈，乖戾。

    周烬靠着椅背，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