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2)

    周烬毫不客气地攥住她的手腕，往肩上一丢。

    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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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些情绪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害怕看见那个空荡荡的家，离开b市的时候，那里热热闹闹，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我不当缩头乌龟了, 你呢？”

    外边的天更阴了，浓稠的阴云压下来, 天台也变得阴沉沉的。

    窥破

    周烬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b市，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愧疚，也许是恐惧。

    他不知道回去干什么。

    雪不小，跟先前的那场薄雪不同，六角的雪花簌簌坠落，干净漂亮。

    “孟夏, 你老实点，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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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夏压根动不了。

    他也跟着看。

    她伸手去接雨：“不知道今年冬天, 这里还能不能下一场雪。”

    周烬突然笑了，捻灭手里的烟走过来。

    孟夏的脖子发僵，干脆蹲下来, 视线跟天台的栏杆平齐。

    孟夏在他肩头挣扎，他攥着她的脚踝：“下雪了。”

    周烬：“等你回b市，年年看，看到腻。”

    周烬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 滚烫，里头压抑着什么东西。

    孟夏一抬头，天上的雨真的变成了雪。

    “你放我下来。”

    “最后一次。”

    来乌镇后, 除了刚入冬时那场薄雪，她还没有看过雪。

    这是她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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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他也不知道, 下次还会不会放过她。

    “你还回去吗？”她问。

    他的模样很凶，孟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贴住冰冷的墙。

    反正在她眼里他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混蛋。

    这会儿她又不怕高了。

    孟夏的目光执拗。

    “下雨了。”

    她瘦了吧唧，周烬一身是劲，扛得毫不费力。

    揉揉~

    少年的肩膀解释滚烫，等她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耳朵尖都红透了。

    她其实更希望是场雪。

    恐惧这个东西，跟周烬压根不搭界。

    最后，是周烬先撇开头。

    周烬点了烟, 抖了抖烟灰，睨她一眼。

    周烬扭过头赶人, 结果看见她安安静静地靠在那儿，抬头往天上看。

    说完又觉得没劲, 低头猛吸了口烟。

    不管是雨是雪, 下过了, 天就该晴了。

    过了好一会儿，孟夏轻声说。

    一阵天旋地转，孟夏被他扛在肩头。

    意料之中，少年的目光变得乖戾。

    她终于意识到他的危险, 手指蜷起来, 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他。

    他吸口气，五脏六腑都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