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2)

    孟夏低头喝了一口：“骗子。”

    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你还能变成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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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烬一低头，看到一张鲜血淋漓的猫尸。

    孟夏慢慢往栏杆的方向走。

    “我妈妈也是在天台上跳下去的，那天也是这样，下面围了好多人，警笛声一直在响。从那时候起，我才开始怕高。”

    “这是我妈妈收到的那些私信。”

    “可是那天，妈妈第一时间给动物救助人员打了电话，她是回家后才画的画。那只猫死了，他们都说是被她害死的，不信她，不信她的解释。”

    他气不顺地吐了口烟，烟雾呲她一脸。

    “嗯。”

    这活脱脱就是个妖精。

    “周烬，我也许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喝什么酒？”

    他伸出手，胡乱抹一把，把沾在她嘴角的沫抹了一脸。

    “有酒吗？”她问。

    “他们说她因为画一幅画，故意延误时间，最后害死了一只猫。”

    孟夏垂下眼睛，睫毛颤了颤，扫过他的掌心。

    她的情绪变得很快，眼圈红红的：“你欺负人。”

    全部讲完，也不过几句话，可是那些伤痛却刻骨铭心。

    她咯咯笑起来，笑到肩膀发颤，情绪明显不对。

    说着怕，却没有动。

    “你相信吗？”她去掰他的手，“我可以给你找那些证据，我妈妈和朋友的聊天记录，她给动物救助人员打的电话，都有记录”

    “我想在这儿吹吹风。”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看着他凶巴巴的神色，“行吗？”

    走了两步，身后的人没动。

    孟夏低下头，嗓音发颤。

    周烬快要被她磨死了。

    “没了？”

    他撇过头，拽着她的胳膊：“赶紧下去。”

    孟夏去拍他的手，胳膊被他攥住。

    周烬的胸腔一阵阵躁，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一只手把她往后一拽。

    孟夏什么都看不见，凭着感觉往后划，划得并不快，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看清那些东西。

    “怕。”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周烬气乐了。

    他皱着眉，把人往怀里拽了点。

    周烬转过头：“不怕高了？”

    捂住她眼睛的手紧了一点。

    他按住她的手：“那些事，你母亲做了吗？”

    周烬不知道从哪儿翻出罐汽水，拉环一拉，拽着她的胳膊塞进去。

    “她是个很好的画家，也是个善良的人，每年都会给各种公益基金捐款，路上遇到有人需要帮忙，总会过去搭把手。那些骂她的人里，也许就有她帮助过的人。”

    她的语调平静，攥着手机的手却在颤。

    快到栏杆边上时，她闭上眼睛。

    周烬的手臂绕过她的脖子，捂在她眼睛上。

    周烬松开手，看着她走。

    她亲手揭开了那些死了一样的日子。

    “行。”

    她挺少有这么作的时候。

    这女的真行。

    她在兜里摸来摸去，摸出手机解了锁，举到周烬面前。

    孟夏愣了一下：“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