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2/2)

    白黎坦然对视，含着泪咧嘴笑了。

    “万一是我想临死拉个垫背的，让你陪我一起死呢？”

    熟悉的心声带着哭腔。

    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落到肩颈的眼泪也温暖。

    他想了想，探出舌尖，舔舔。

    灰色双瞳波澜荡漾，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江寒陵微哑的嗓音带着蛊惑，低声诱哄：“闭眼，张嘴。”

    【对不起】

    “好。”

    江寒陵仰脸注视着他，神情中饱含虔诚，仿佛正拥抱着跪叩十世求来的宝贝，一只手护住他，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握起他的左手，试探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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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黎用右手捧住江寒陵的脸，对准双唇直接贴了过去。

    “好什么好？你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得好好活着。” 白黎破涕为笑，“我……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总觉得怪遗憾的。”

    两个月前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药修，短短时间里就经历了这么多，莫名其妙担起了救世的重任，可他一开始就只是想找到身体回家而已，他就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明明之前很害怕所谓的煞神来着，现在却这么喜欢这个人。

    白黎握住他的手，歪头用脸蛋在他手心蹭蹭：“你是要继续浪费时间推开我，还是抓紧时间减少遗憾？”

    话语里的暗示昭然若揭。

    江寒陵握着他的腰向上一托，把他放上了栏杆。

    接下来属于他的知识盲区，理论是有，可惜医书没细讲，实践为零。

    江寒陵深深望着眼前的人，拇指在他眼角摩挲。

    这就是他为自己选择的结局了，白黎在江寒陵怀里愣愣地想，人生真是无常，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英勇到这种地步。

    “你都不问是什么就答应啊？”

    江寒陵有些迟疑，稍稍退开，抬起右手，虚附上白黎的脸。

    监察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那江寒陵心里呢？也会有吗？

    “好。”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白，小白，白黎……】

    有吻落在手背，轻柔，珍重，克制。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样都不占，可是谁规定了结果就一定比过程重要？

    “不管是什么，都好。”

    薄茧摩擦着皮肤，细密的疼，细密的痒。

    白黎低头，第一次从俯视的角度和江寒陵对视，心里升起奇异的新鲜感，看着对方泛红的眼圈和鼻尖，莫名感觉像个受委屈的大孩子，不禁多出几分怜惜。

    白黎把脸埋在江寒陵怀里，吸吸鼻子：“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猛地，腰身一紧，他的视线拔高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