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诺克斯回答：“还有，下次如果付不起账单，就不要充有钱人来替人平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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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微微皱起眉头，辨认出那是人类的腿骨。

    踏出大门的那一瞬间，男人露出了恍惚的表情，随后看了看抱在自己怀中的孩子，又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街巷尽头。

    “这样就没事了。”

    “……当然，当然！”

    那人抱起自己的孩子忙不迭地答应，脸上的表情仍旧像是做梦一般，而堆砌在餐桌上的那些还活着的寄生虫又在不断提醒他眼前的真实。

    “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技巧——□□的变化，灵魂的嫁接，生命的培育，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他不会记得具体的细节。”

    他找了空瓶子，将卷成一团的寄生虫装进去，随手和餐桌上的草莓酱罐子放在一起：“谢谢惠顾，您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蝙蝠侠不禁想起诺克斯“收集恐惧”的行为。

    他很少有——或者说从来没有被别人视作是穷鬼的时候，而一旦不以货币作为价值导向，无论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的资产都将惨遭几何倍数的缩水。

    蝙蝠侠却挑起了另一个话题：“而你让那些寄生虫从鼻腔当中爬出来了。”

    康斯坦丁说：“许多诅咒都需要强烈的恨意作为基础，恐惧和爱意也是很常见的素材。”

    “大脑和鼻腔是不连通的。”

    蝙蝠侠：“…………”

    随后，第一只造型古怪的寄生虫从这孩子的鼻孔里爬了出来。

    “这些……算是副产品。”

    孩子仍旧昏睡着，但原本痛苦的表情已经缓和了很多。

    骨笛凑到了嘴唇边上，伴随着他的吹奏，那孩子明显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到最后甚至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男人立刻前踏几步，想要阻止诺克斯的吹奏，却又被蝙蝠侠用力扼住手腕，神情焦灼地钉在了原地。

    诺克斯说：“就像是从一场梦里醒来，只能回想起「有位好心人代替他支付了报酬」。”

    诺克斯说：“注意健康饮食，吃东西之前要洗手，不然下一次可没有好心的多管闲事先生替您付账。”

    诺克斯突然失去了吃夜宵的胃口。

    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场面实在是诡谲得过分，之后的几分钟里，不断有寄生虫爬出鼻腔，直到诺克斯将同一首曲子连吹几遍，确保所有的虫子都已经脱离体内，才又重新放下了骨笛。

    爱你的人留下的东西，你爱的人真诚的回应。

    “就像梦魔会以人类的梦境为食一样，纯粹而稳定的情感对于他们这种生物而言是可以量化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