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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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眼少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纲君，请你向我发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使用‘召唤’的力量。”

    其实不光是太宰治不对劲，就连中原中也也奇奇怪怪的。似乎从那天回来之后，原本最和他亲近的中原中也也在不知不觉间远离着他。

    对于这一点，纲吉十分的苦恼。

    可是每当问起缘由，两位挚友回复给他的，永远只有“没有什么事，是你想多了”的回答。

    不过，虽然对中原中也的生分毫无头绪，但是对于太宰治的异常，他稍稍有一点眉目。

    不知是否是黑夜的关系，即便豪华林肯车内部的灯光十分明亮，那双鸢色的眼睛依旧化作最深沉的纯黑。那一瞬间，少年首领甚至产生了幻视——在记忆深处，不知何时何地，天空破了一个巨大的洞，黑色的淤泥如同污染万物的灾厄，带着岩浆一样的流光倾泻而下。

    并不是物理方面的，对方虽然没有太宰治那么过分，但寸步不离的架势也和搭档半斤八两，恨不得将他挂在裤腰带上随身带着，并强硬的拒绝了森鸥外的所有出差要求——那种不好说明的距离感，用文艺一点的说法，大概就是所谓“心的距离”。

    因为他的挚友凶狠的几乎扼住他脖颈的双手，一直在抖。

    那一刻，少年首领真的在挣扎。

    那双阴沉的有些可怕的双眸深处，闪烁着近乎哀求的目光。

    每每四目相视，少年首领收到的不再是伙伴对他的会心一笑，而是被对方下意识拉扯下去的帽檐，彻底遮蔽了那双美丽的钴蓝色眼眸。

    明明两人依旧对他那么的照顾，却让他有一种被孤立了的感觉。

    那个时候，太宰治没有笑。不仅没有笑，对方的表情甚至是冷漠到冷酷的。

    他沉默片刻，反问：“即使是像今天一样会威胁到无数人性命的事情？”

    ——原来自己之前看到的并不是错觉，他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哀求着自己。

    太宰治冷笑着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因为召唤。

    这样的目光，甚至让纲吉从心底感到了恐惧。

    如果可以，泽田纲吉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只求两位挚友能够像往常一样开心。但是当天平的另一端被放上了过于沉重的筹码，这份强烈的祈愿都变得过于轻薄。

    恩奇都离开之后，在回城的路上，太宰治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肩膀，因为距离脖颈太近，他甚至有一种对方想要扼住自己咽喉的错觉。

    而最见不得太宰治欺负少年首领的中原中也，从上车开始就用帽檐遮住了上半张脸，即便此时此刻依旧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