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2)

    汤越池伸出的手被收回来，他把面前杯盏里的茶水倒了，空杯推向乔茂那边。

    乔茂都已经二十岁。

    只是随着戏角粉墨登场，听了半晌咿咿呀呀的方言，他们才发现听不懂，只能根据形态衣着与周围人的反应，猜测大概是含有祝福与驱除邪祟的戏。

    一大清早，兄弟二人就穿戴整齐跟随父母去祭祖。

    令人不忍拒绝。

    在十五岁算成人的环境里，他早就不算小孩了。

    林鸿瑜缺乏安全感想要知道他的位置所在，林修逸可以理解。

    冰雪反射在林鸿瑜的脸上显得凌冽莹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落点——

    ……

    从暖烘烘的屋子里出来，侍从早已和他们的家眷一起就坐了，戏台后传出吹拉弹唱，所有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溢。

    今年因为一家四口团圆家里又多了几人，林寻松索性请了戏班在庭院里大摆戏台。

    除夕这晚，积雪被家里的侍从清理干净，院子里放了几处火炉，暖化青石地板上的冰。

    年轻的几人从未见过这副阵仗，还感到新奇。

    到中午回来，府上已经挂了桃符结了大红的灯笼。

    乔茂随手为他斟满。

    “——你还从未收过我的东西。”

    浅尝一口。

    看了会儿，室内积攒的热劲儿消耗完毕，乔茂开始觉着冷。

    示意斟酒。

    林府的年货早已置办妥当。

    桌上每一道送上来的热菜他都尝遍了，这会儿再吃是顺着喉咙凉到胃里，他四处张望，瞧见侍从又送上来了冒着热气儿的酒。

    迎着林鸿瑜期盼的眼神。

    比体温稍高的液体热乎乎顺着食道一路浸下去，乔茂面上登时就浮现出红晕来。

    因着光线并不充足，乔茂半侧着的脸已经看不出那些斑痕的迹象，配上那只明眸善睐的眼睛，在汤越池眼里仍旧是相当稚嫩。

    自己则是举杯深嗅，酒香四溢。

    细雪停了，露出了点上午该有的暖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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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修逸接下发簪暂且放入腰间的衣带里。

    冰裂上延伸着阡陌纵横的光痕，串珠似的冰泡悬停在冰层之中。被暂停的湖水就此做了场斗转星移的梦。

    这发簪与定位石有着极其接近的能量波动，明显属于寻人定位的法器，通常是佩戴在外的东西，倘若放进储物空间，功效就会有所消减。

    汤越池见他行径刚要阻拦，乔茂就扭身护着酒壶小声说：“我的伤喝酒也无妨，况且我都这么大了，喝点酒又怎么了？”

    汤越池看着他。

    他伸手就拿来要倒入杯中。

    “不会丢掉的。”林修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