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3)

    “行行行，又说占便宜，现在人死了，养老金也没了，大家都没得拿，就公平了！”

    ……

    王良感叹了两句，开门上车，看到温立秋还站在那里没动，就又探头出来。

    “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啊。”

    两人车子开出去，也没有在小区附近看到有人在找走失老人的样子。

    她最后心里得有多难受，才会把灵堂都砸了。

    王良这才想起来：“嗐，我们都不知道老太太长什么样，这怎么找啊。”

    当时视线的主人太激动，只盯着地上的老人，又眼含着泪水，一切看着都太模糊，只隐约感觉路挺大的，但又好像不是大马路，路的一边是围墙，另一边是一大排房子，有高有低，

    温立秋则在努力回忆着，他最初看到的那个视角里，找到老人尸体的地方是在哪里。

    他记得太阳好像很大，像是正午，一天里最热的时间段。

    “你干什么！”

    被砸的人开始咒骂，想要上前拉人，然而视线的主人，嘴唇紧闭，手上不停，直到最后，她抱起照片，把供桌都掀翻了。

    “养老金，养老金，说的跟你没用到一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买房，妈给了你30万！我女儿还没买房呢！你自己占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们会遭天打雷劈的。”

    “良哥，不然你先走吧，我在附近走走。”

    刚失去了母亲的一对子女在那里大吵架，互相指责，话里话外全是钱。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王良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意图，说：“你是想帮着找人吧，行，我和你一起，你上车，我们开车快一点。”

    温立秋没有这样的体验，他的家人和亲戚关系，都很和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为了钱吵架的。

    “你疯了，快停手！”

    对于老人的过世，根本就没有人伤心难过。

    温立秋对此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怎么了？”

    温立秋也是顿了一下，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见过那老太太的遗照，知道对方的长相。

    “走失老人的话，估计是有痴呆，等会儿找找看有没有神智不清的老人。”

    温立秋走到汽车旁，没有上车，对王良说道。

    她恶狠狠地瞪着每一个人，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所谓的家里，她唯一的亲人已经没有了，从此以后，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家里老人走丢了吧？看着这么着急……唉，人老了最怕就是得老年痴呆，不认得人，折腾子女，还有生活不能处理，瘫在床上的也是，我妈就摔了一跤，要躺上一段时间，都折腾得够呛。”

    如石头雕塑似的视线主人突然间就疯了，她站了起来，开始疯狂砸东西，把视线里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抓起桌上的供果往她爸和姑头上、脸上砸。

    温立秋的视线恢复正常，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年轻女人的背影已经快要跑出他的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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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立秋用力眨了一下已经控制不住泛红的眼睛，他觉得有点难受，他只是以对方的视角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并不能真正与对方的情感连接，可是，他在那个视角里，还是忍不住与对方共情了。

    王良感觉他们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找，就是在做无用功。

    ……

    王良的车子开出去，先绕着小区转了两圈，大热天的，路上人真不多，出来不是撑着伞，就是戴着帽子，少少几个走在路上的老人，全是健步如飞，没有半点脑子不清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