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2)

    后藤落地前一刻听到了手臂与排球的触碰声，那种沉闷的声响流进他的耳朵里时似乎带上了清脆。

    “原田，你刚刚明明给我打手势了！为什么会变成你的二次进攻啊！”

    后藤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很温柔。

    “我来！”原田看着送到头顶的排球，笑容渐渐扩大。

    “不过，真是让人惊讶啊，我们的小自由人居然这么厉害。”原田的视线落到水谷羽京的身上，却发现这个孩子还在发呆。

    “年轻真好啊！”

    “还能打排球真好啊！”

    原田眯着眼睛，笑得十分无害，像极了一只狡猾的老猫子。

    “哎呀，今天真是畅快啊，后藤，虽然还是你们队赢了，但是可不要骄傲啊，下次等人来齐了再打几局，保准你哭着回去。”

    果然打排球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那一刻时间被无限拉长，心脏的跳动和撞击声彼此呼应着，染上了属于排球的鲜活。

    后藤体格很健壮，跳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块飞起来的墙壁，肩臂的姿势很好，手掌接触到球时产生的响声在水谷羽京耳边隐隐回荡。

    来了！

    水谷羽京胸口有些闷，就像是离开家很久的旅人吃到了妈妈炸的天妇罗，那种塞进嘴里烫烫的，落到心里酸酸的味道让他无比怀念。

    “砰——”

    中路，力道很足，没有任何技巧，就是最简单的力量，纯粹的力量。

    “嘛嘛，这不是让你演得像一点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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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田看着水谷羽京的样子，看着那个孩子眼睛里闪烁的光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穿过球网看向对面。

    那个国中生，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原田的二次进攻不仅玩弄了对方的拦网，更是玩弄了自家的队友。

    因为运动剧烈，有氧运动渐渐变成了无氧，堆积的乳酸在四肢游荡，像是吃了过量的柠檬挞一样。

    烤肉店里大家坐在一张很长的桌子边，原田给大家倒着酒，水谷羽京面前却只放了一杯橙汁，还是全糖的那种。

    多明戈站在网前跳了起来，即使他知道这一球不是给他的，即使他没有看到原田脸上的笑容，但他能感受到属于他们的鲜活气息。

    第一分，就这么被他们拿下来了。

    再过几年，大叔的身体就要开始垮了，到时候排球也会渐渐离开他吧……

    捡到大宝贝了！

    水谷羽京的手腕在接触到球的那一刻，手臂和排球的碰撞似乎变成了一阵空灵的回荡，从空气中透过皮肤，最后在他的骨骼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