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2/2)

    散兵用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她的脚底，又疼又痒的感觉让林渺渺不自觉的蜷缩起脚趾。

    林渺渺紧紧抿唇，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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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不合脚的木屐，迟到，走路差点摔跤。

    回过神的林渺渺迅速抽回脚，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面红耳赤：

    “你你你你做那种梦怎怎怎么还要告诉我？”

    散兵抬眸：“你就准备这样不管，直到会展结束？”

    “没有。”林渺渺小声解释，“就是脚底被划破了个口子，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事。”

    “有时候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只是一瞬，散兵就猜到了原因。

    他想起一些事。

    “不吃的话，我喂你吃。”

    “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散兵低声道。

    林渺渺超小声：“我的伤口愈合得比别人快……”

    “……算了，你吃你的鸡腿。”

    “想要道歉的话，不如用行动。”

    两人再一次对视。

    “什么梦？”

    “做哪种梦？”

    “你愈合的时候打算把这些灰尘泥土和碎石一并包裹在你的皮肤下？还是说不怕伤口感染？”

    用脚趾想都知道散兵口中的“喂”是怎么个喂法，林渺渺忙不迭的接过鸡腿，腿往椅子下缩：“我真的没事。”

    这绝不可能是走一小段路就能把脚糟蹋成这副模样的。

    “你梦到我了？”

    林渺渺认错挺快的，态度也很诚恳。

    一个神情复杂，另一个满眼惊愕。

    “我还是自己来吧？”

    散兵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呃原来不是吗？对不起！”

    林渺渺不敢吱声。

    散兵：“昨天梦到你在梦里吻了我，然后……”

    看着少女脸红的样子，散兵忽然笑出声，胸口的郁结一扫而空，

    “梦见了我沉眠在借景之馆的时候，梦见飘零的红色枫叶，还有你的影子。”

    散兵将纸巾打湿，蹲下，伸手：“脚给我。”

    林渺渺没接，警惕问：“你干嘛？”

    然后返回桌边，将鸡腿的骨头那边用纸巾包裹起来，递给林渺渺：“先吃这个垫肚子。”

    黑得像煤炭一样的脚底，还夹杂着暗红色的血肉，要多丑就有多丑。

    两人僵持片刻，最后林渺渺败下阵来，瑟瑟抬起脚。

    他直接端着林渺渺的椅子，连人带椅的带到洗手盆旁。

    看她不自然的样子，散兵轻笑，可在看见她那一点点变白但伤口细碎的脚底，他胸口又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