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镜子毫无保留的展示出这件礼服该有的样子，宽大的裙摆，层叠的堆褶，细腻的蕾丝和光彩夺目的珍珠。

    明明可以直接命令，克莉丝汀还是下意识用了请求。

    手指穿过克莉丝汀的金发，为她一一绑紧礼服上复杂的绳结。

    即便从那些发丝、肌理上蔓延开来的热度已经烧遍贝诺莉的全身，贝诺莉也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甚至苍白。

    然而再华丽的艺术品，也只能衬托出克莉丝汀的美。

    穿的时候同样也很复杂。

    直到最后一个绳结也绕过指节扣紧，贝诺莉才松开手，缓缓站直身体，后退了一步。

    她有个现成的人偶，不是吗？

    清晨的日光刚好落在克莉丝汀的金发上。

    克莉丝汀随手拿起纯黑色的丝制内衬，随手解开了睡裙的系带，侧过身道：“帮一下忙，贝诺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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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莉丝汀却没有接，她突然道：“或许你下次走路的声音可以更大一点。”

    上辈子，克莉丝汀总是习惯随手做几个人偶来帮忙，现在就不需要了。

    但克莉丝汀柔软蜷曲的金发，玫瑰色的红眸却好像远比这些更加夺目。

    包括了柔软的丝制内衬，罩衫，鱼骨束腰，蓬松裙摆，长袖外衣和蕾丝斗篷，深深浅浅的黑色和珍珠的白交叠在一起，还没有被穿在身上，已经美的宛如一片星空。

    克莉丝汀转过身，走到窗边，城堡之外与森林的交界处，已经传来马车的哒哒声。

    如果贝诺莉是人，她一瞬间的呼吸停滞一定瞒不过克莉丝汀的观察，但万幸她只是个人偶，天然具备表演上的优势。

    隔了一小会，贝诺莉才接过内衬的系带，沙哑着声音道：“当然可以。”

    这无疑是件华美至极的艺术品。

    贝诺莉侧过身，手上端着的礼服也暴露在灯光下。

    贝诺莉忍不住在心底感慨。

    少女的声音因为刚起床还带着点涩意，没了裙摆宽大的睡裙，还有金色长卷发披在身后，垂到腰际，从贝诺莉的角度，只能看到克莉丝汀柔软的发顶。

    为了方便，贝诺莉不得不半跪下来。

    克莉丝汀转过身。

    贝诺莉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了克莉丝汀的言外之意，很快侧过身走出了背光，微微勾唇：“抱歉，我会注意的。”

    那是一套标准的宫廷制式长裙。

    远比日常穿的服饰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