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2)

    只有秦源一言不发，他只是沉默，也只有沉默。

    明明车都开远了，他还在目送着对方。

    亲人？友人？还是爱人？

    甘鑫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话，只是说。

    顾德奈不明白他们的脑回路。

    “你们俩这么多年，算是在一起还是没有在一起？”

    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让甘鑫心中狠狠一咯噔。

    秦源依旧沉默，只是不远不近的站在甘鑫身边。

    “从根上就是错的。”

    秦源叹了一口气，他可能比甘鑫自己还要懂得甘鑫，却依旧触不到真实的边界。

    他亲耳听到的，不是嘛。

    重要的人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打断顾德奈的话，是有什么我听不得的东西吗？”

    “那为什么不在一起？”

    秦源没什么表情，甚至于手上还提溜着甘鑫带过来的保温饭桶。

    “甘鑫。”

    甘鑫一路送佛送到西，把顾德奈送上网约车还一路嘱咐。

    甘鑫突然笑了笑，看着秦源过来的身影低声道。

    顾德奈对这两位不约而同的防备态度搞得非常无奈，他捧着水杯，忍不住问。

    我也会伤心。

    秦源一字一顿的喊眼前人的名字，像是把万语千言都揉成了这两个字。

    秦源的声音太轻，甘鑫第一反应是愣住疑问看过去。

    “天爷，你站这么近，故意吓我呢！”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甘鑫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直接否认，只能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来，“我跟你就差蹲一个坑解手了，你还问我有什么事瞒着你？没吃错药吧，秦博。”

    “啊？”

    他笑得肆意夸张，神采奕奕得厉害，就连本来尴尬紧张的顾德奈都轻松起来，渐渐放松心情和他说地谈天。

    只不过甘鑫无心在吃饭上，他全程都在忙着和顾德奈闲扯。

    从之前学生时期的趣闻，到旧友的现状，再到这些年对方在国外的衣食住行，桩桩件件甘鑫都恨不得掰碎了狠狠说上一天一夜。

    “大学那个时候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因为——”

    懂吃小饭店的菜色依旧美味，即使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也不改可口。

    他靠得近，甚至吓了回过头转身的甘鑫一跳。

    他从始至终都牢牢盯着甘鑫不放，他看着甘鑫友善热切的招呼着顾德奈吃吃喝喝，面色却越来越沉。

    “在叙什么旧呢，我也听听？”他这么说话，完全不在乎对方的沉默，甚至说起了笑话，“你们两兄弟真是口味如出一辙的好呢。”

    “别对我说谎。”

    甘鑫垂着头，挠了挠耳朵，他偏着头不肯和秦源对视，只是语气外强中干。

    “大街上面对面的，你喊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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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你车上慢点，到地方发个消息……下次回国再约出来吃饭啊。”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就好像连一颗心都被沉到了砂石湖底去。

    甘鑫点点头，眼神却落在顾德奈的身上。

    “你知道我有多了解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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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甘鑫看着，秦源却一点将轻轻揭过的意思都没有，他竟然明明白白的问道。

    在顾德白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这两位相似的面容，只是他不曾提起，便被当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