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缘何起-1(2/3)

    &esp;&esp;男孩有些手足无措地道：「我……我……娘说了，要我乖乖待在这，不能乱跑。」

    &esp;&esp;她挑起眉毛。「想要他？」

    &esp;&esp;出乎意料地，妇人没有发怒，也没有斥责，只是平静道：「你随我来。」

    &esp;&esp;柳玄自树后探出头，见妇人双手抱胸，斥责道：「顾溰，方才去哪儿贪玩了？要知道，这份工作是夫人恩赐给我们的，得好好珍惜。我们不做，多的是人想做。懂吗？你父亲不在，如果不努力点如何撑得下去？」

    &esp;&esp;一心想找人玩的柳玄压根儿就没听见他的否认，兴冲冲地道：「既然你是这里的人，就来陪我玩吧！不会怎么样的！」

    &esp;&esp;他低头，囁嚅道：「娘。」

    &esp;&esp;带着愧疚的心情，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屋。甫踏入前院，便瞧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站在门前。

    &esp;&esp;听见母亲的声音，男孩又垂着头，低声道：「我……我的娘来了，我得走了。对不起。」说罢，缓缓地走向妇人。

    &esp;&esp;瞧见她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顿骂了。

    &esp;&esp;听闻他的回答，正在气头上的柳玄想也不想地道：「你这么缺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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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他双手抱胸，转身正欲离去，没见到一滴泪珠缓缓地从男孩的眼眶流出。

    &esp;&esp;这个小男孩倒是很有耐心地回答：「我不喜欢工作，没人喜欢工作的。只是，工作才有钱拿。为了生活，不喜欢也得做。」

    &esp;&esp;男孩点点头，道：「是。娘在这里帮忙洗衣和做饭，哥哥去帮忙劈柴做些杂役，我力气小，只能在这里扫地。娘等会应该就会过来了，我得工作了。若是被她发现我偷懒，就会罚我一天不许吃饭。」

    &esp;&esp;柳玄歪着头，疑惑道：「你娘也在这里？」他知道，家中的侍婢是被爹娘卖掉还到这儿来的。既然是被卖了，为何这人的娘也在这？

    &esp;&esp;柳玄有些不悦的嘟起嘴，闹脾气地道：「工作工作，你这么喜欢工作啊？你就和小荷小莲她们一样，闷死了！」

    &esp;&esp;柳玄忽然有些懊悔，感到有些对不起这个男孩。因为自己拉着对方，才害他遭一顿骂；且因自己的不懂事，误会了他。

    &esp;&esp;「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esp;&esp;此时，一个妇女提着裙子慌忙地跑到院子中，东张西望。「顾溰？顾溰，你在哪里？」

    &esp;&esp;兴许是家中贫苦的缘故，这个男孩竟如此成熟。相较之下，柳玄就是个只会无理取闹的孩子。

    &esp;&esp;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他只得道：「娘，方才我到别院，看见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小男孩，顾溰。他长得比我矮一些，瘦瘦的，头发是银色的。我……我想要他，可以吗？」

    &esp;&esp;这个鱼池位于庭院的角落，妇人此时被一棵桃树挡住，没看到二人。

    &esp;&esp;进到屋内，她端坐在椅子上，柳玄则低着头，不敢直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