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我今天的计划里，没有你和你的晚饭一起出现在我面前这一项。”被辣椒味熏得难以呼吸，段司衡忍无可忍。

    段司衡：“滚。”

    沉默地从窗边走回沙发，坐下重新端起咖啡，段司衡直到抿完一口把杯子放回桌上，都没能消化祁野这段和摩斯密码难解程度相当的话，他思忖：“刚才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吗？”

    段司衡太阳穴跳动：“祁、野。”

    祁野拉下脸：“我就不能是肺腑之言？”

    祝老师，祝轻徵。

    段司衡：“建议你先去自首，这样我帮你申请减刑比较方便。”

    这个点儿段司衡应该到江市了。

    祁野：“然后我会带着编剧再去要一遍，你让吴关先装作不同意，再因为编剧坚强不屈的态度被成功说服。”

    真是个小忙，小到段司衡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吴关长什么样。

    “吴关把剧本费尾款给扣了，加上跟组该给编剧的钱，你去帮我要过来。”祁野摊手。

    屋内，好友相见，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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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司衡冷笑了一声，“说吧，找我为了什么。”

    “别叫，这又不是你公司，还能让保安来抓我？”

    足足用了四个高级成语，段司衡深思后抬眼：“你是不是犯法了？多重的罪？”

    “……”

    屋外，月隐云后，星光璀璨。

    祁野捧着下巴星星眼：“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行。”段司衡爽快答应，又见祁野笑得过分甜美，觉得还有下文，便问：“然后呢？”

    段司衡没见过人，却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因为祁野一个星期前刚发过誓，进组后要好好教他做人。

    祁野：“……”

    “计划哪赶得上变化。”祁野嘴里包着饭，顺便招呼道：“你也吃啊，我特地给你带了一份，打的清淡的菜，够不够贴心？”

    ·

    段司衡：“……”

    内心颇触动，祁野转着眼珠子，瞄向墙上的电子时钟。

    “好吧，那你让他把钱给了就行。”祁野见好就收，并帮祝轻徵争取：“要双倍的，不对，三倍，我们祝老师为了改剧本连生病都没休息，你跟组费多给点不过分吧？”

    “不愧是小段总，慧眼如炬，明察秋毫。”祁野放下筷子竖大拇指，“我果然没看错人，你颖悟绝伦，有百龙之智。”

    “说。”收起玩笑的态度，段司衡走到一边开窗通风。

    祁野：“帮我个忙，小忙。”

    青椒炒肉和辣子鸡丁的混合味道飘满酒店最大的那间房，段司衡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非常想直接泼到对面的祁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