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春心 第9节(2/3)

    &esp;&esp;若没记错，赵谨身体一直孱弱，却还能勉强支撑。而钱宗甫做御医后，赵谨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最终无力回天了。

    &esp;&esp;钱宗甫为入太医院，给侯兴海及其前任，送了近十万两白银。

    &esp;&esp;终于，方泾卷着袖子，浑身血淋淋的出来，让番子呈上一沓口供：“招了一些，再多的我觉得他并不知晓。时间紧迫，还请赖指挥使按照名录抓人。”

    &esp;&esp;寒风中夹杂着细碎的雪飘落在台阶上，有些融化的，成了一层薄冰，蔓延开去，地面一层细碎的白。

    &esp;&esp;傅元青看着那张口供。

    &esp;&esp;他做这司礼监掌印，正如现下——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esp;&esp;“派人加急赶往南京。”傅元青说，“钱宗甫要抓，侯兴海的前任也要抓。”

    &esp;&esp;难道先帝之死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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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还好天色昏暗，距离马车又近没什么人瞧见，便是如此，傅元青坐在车里脸已发烫。

    &esp;&esp;傅元青拿过来扫了一圈，盯住了那口供上的一个人名。

    &esp;&esp;外面风雪再起。

    &esp;&esp;开始还义正言辞。

    &esp;&esp;马车动了，正在此时，陈景入了车厢。

    &esp;&esp;“为先帝侍疾的太医叫什么？”他问方泾。

    &esp;&esp;陈景取下面具，那张与先帝一样的面容露了出来，让傅元青一时失语。

    &esp;&esp;傅元青踩上去，刚感觉有些滑，便让人扶住。

    &esp;&esp;这时陈景回答：“钱宗甫。当年是御医，如今在南京太医院做院判。”

    &esp;&esp;他说完这话，也不顾傅元青回应，将老祖宗猛然打横抱起，在风雪中急行两步，便把他送上了马车。

    &esp;&esp;只过了半个时辰不到里面就传来侯兴海的惨叫求饶声，赖立群忍不住笑了：“我以为什么硬骨头，说些听不懂的诗词。原来抵不过方少监的手段。”

    &esp;&esp;他走到门口，方泾给他披上了氅衣。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茶水饮尽，对赖立群道：“都说你北镇抚司在顺天府遮天蔽日的，衙门待客的茶却还只是高沫。回头我让人送些旧年的绿毛峰过来。”

    &esp;&esp;赖立群连忙说：“我这就安排锦衣卫去南京抓人。”

    &esp;&esp;“掌印小心脚下。”陈景说。

    &esp;&esp;傅元青带人出了诏狱，天色已经黯淡。

    &esp;&esp;傅元青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温和的微笑：“是，我们半斤八两，就不要再攀比谁更落魄了。”

    &esp;&esp;方泾怔了怔，皱眉使劲儿想，可惜那会儿他才几岁大，根本不知道。

    &esp;&esp;随后，陈景便坐在了他身旁。

    &esp;&esp;赖立群咳嗽一声：“旧年的绿毛峰跟高沫……也差不多了……都挺寒颤的。”

    &esp;&esp;于是傅元青回头道：“如此，我便先走了。”

    &esp;&esp;钱宗甫……

    &esp;&esp;大堂上那碗茶还有半碗，傅元青拿起来，仔细饮着，平复着自己看到钱宗甫三个字的纷乱心情。

    &esp;&esp;他不让赖立群远送，自己带人出了衙门。

    &esp;&esp;“你怎么……”

    &esp;&esp;“我怕贪墨一案牵连的没这么浅薄。”傅元青道。

    &esp;&esp;“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