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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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猫婆婆睁开眼：“那阵感觉好像又过去了。唉，死也好难啊……”

    猫婆婆看着我，眼睛里慢慢浮现出痛苦。

    “噗…要说是外号也太长了吧？”

    “我的愿望……是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孤单。从诞生起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要面对那样的命运——”

    “对不起，请您原谅我——惊扰您的事、用锁链锁住您的事，请原谅我、神様（神明大人）……”

    她疲倦地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像是睡了过去。

    “是我的错……”老人喃喃着，“是我们的错……才会让你诞生、让你像现在这样扭曲的活着。曾经…我有多希望、多希望你能立刻死去——”

    她变得有点激动，手指慢慢收紧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污点。

    我有点失望，默默凝视着老人狰狞的面孔，疲惫沿着指尖慢慢涌上。

    闻言，老人捏捏我的手，笑容有点无奈。

    我认真地询问：“这是你的‘愿望’么？”

    猫婆婆张着嘴巴，艰难地点了点头。于是我对她说：“我原谅你。”

    “这是你的‘愿望’么？”

    “…嗯。”我垂眸，“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么？或者想见的人。”

    “说是‘家族’有事，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他在和班上同学玩afia的角色扮演，很可爱吧？……你确定最后的时光要在八卦我中度过么？”我一边吐槽一边握住老人的手。

    …还是不行吗？

    她并未因此获得解脱，意识反而完全涣散了，时不时说些奇怪的话。全部都是道歉，出现最多的对象是“贵子”，猫婆婆女儿的名字。

    “嗯，毕竟‘猫婆婆’这样的外号绝无仅有嘛。”

    “多好啊，死前听点年轻人的事。这段时间多亏了他帮忙喂猫，记得帮我说声‘谢谢’。”

    “来聊天吧。说不定聊着聊着就到时候了。”她很豁达地说，“那个少年崽呢？”

    “这是你的‘愿望’么？”

    她毫无反应，只是看着我，眼神涣散而呆滞。一丝柔软飞速闪现又飞速消逝，她看着我，默默地流着眼泪：

    “之后…多去了解一点少年崽的生活吧。然后——也让他知道一些你的事。”她低声说。

    “知道了。现在町内都有人管他叫‘会殴打不良少年的奇怪喂猫仔’，狱寺君听到可是暴跳如雷。”

    明明已经这么痛苦了，却还是不肯离去；明明度过了充实的3个月，却还是露出了无比恐惧、无比孤单的表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