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2)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她的头放到胸口, 继续按摩她酸疼的腰和腿，手指温柔而绅士，不该碰的地方一点没碰。

    浓烈的情绪在他眼底汹涌，似乎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她只是，有点心疼。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你这样，不怕我爱上你？”

    “太久了，不记得了。”

    但还是理清了。

    男人目光浓郁，手掌握紧她的腰。

    南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透过她，看得很远很远, 有种回溯时光的错觉。

    她心疼那时被伤害的他，也心疼如今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不愿袒露伤口的他。

    南惜眼眶热了热，捶他, 急切地想否认什么，嘴唇却只能笨拙地咬住, 抗议, 恼恨思绪卡壳的自己。

    除了昨晚, 情浓失控，什么都让她看光了。

    南惜心口像被狠狠地一刺，轻微哽声：“疼吗？”

    “嗯？”一道缱绻气声。

    隔着衬衫，感受不到那些凹凸不平，她好像明白为什么, 之前无论多亲密，他都没在她面前脱过衣服。

    “吓到你了？”他表情认真地问。

    过了很久很久，才重新睁开，眼底浓郁的墨色只剩下薄薄一层，低声唤她名字：“惜惜。”

    “嗯……”女孩的回应轻柔缥缈，像梦呓。

    可当他开口时，那种奇异的错觉如烟消散：

    “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嗓音变得越来越轻，像云雾一般往上飘，“无论如何你都很好。”

    男人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垂下的目光却温柔，在她头顶落下一个不惊扰的吻。

    半梦半醒，迷糊间，软软地唤他：“池靳予。”

    “我没有害怕，也没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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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心疼男人，这种情绪太陌生，以至于她不知所措，难以分辨。

    那些疤纵横交错, 类似鞭笞或棍棒的痕迹。

    南惜舒服得困意袭来。

    她摇头。

    男人亲了她一口：“害怕就别看, 不喜欢也别看。”

    他无法再冷静地继续，手指离开她腰侧，握着虚空攥紧，闭上眼，无声地自我消化。

    温热呼吸熨烫他心口，如丝缕一般均匀，无声。

    没等到回答，她猜到一种极大的可能：“是……你爸爸？”

    “别胡思乱想。”他云淡风轻地勾着唇, 仿佛满身伤痕的不是自己，眼神反而在安慰她, “小时候一场意外而已。”

    “不要觉得难看。”她抱紧他的背，“真的，一点都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