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2)

    不同于幻境中的喧哗繁闹，在这里等待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沉敛。

    鼬的眼底闪过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片刻后，他伸出手，想将落在千绘京头上的枫叶拂开，谁知在途中就被对方打开。

    他对千绘京一直怀有愧疚，距离灭族之日不过两年，他根本忘不掉在树林里的那一幕。

    “阿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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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迅速压制住从心底忽涌而来的强烈情绪，面上仍是表情全无，连说话的语调都没有加快一分一毫：“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对于而言，‘阿千’这个人的人生是失败的，毫无意义，连半点被谈起的价值都没有。”

    如果千绘京没有发现自己对待鹤丸时有多么特殊，就算他强压下心里的那份不甘，愿意顶着鹤丸的身份与她交谈，也无法让她亲口说出“喜欢”二字。现在的千绘京已经褪去了幼时的影子，不会再轻易表达出真实心情，更何况……从他称呼她为“阿千”那一刻起，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这点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数十只乌鸦扑腾翅膀，朝远处的山头飞去，最终汇集成宇智波鼬的身影。

    街道上热闹依旧，红枫林里却异常清冷，就好像有一道河，把这里隔成了两个世界。

    鼬缓缓闭上眼睛，顷刻间，幻境崩塌，所有的美好都烟消云散。

    “别以为你现在成了近侍就可以肆无忌惮了，鹤丸，”千绘京将苦无收入忍具袋中，紧紧注视着鼬，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给我听好了，我厌恶这个名字，无论是谁，只要用这两个字称呼我我都会觉得恶心。”

    千绘京沉默良久，然后望向下方孩子们追逐打闹的身影：“你刚刚叫我什么？”

    在她心里，对宇智波鼬的恨早已超过一切。

    “要是还想当我的近侍贴身照顾我就马上闭嘴，这个名字，那个男人，我连半秒钟都不想记起来，再敢挑战我的容忍极限，你清楚后果。”

    待千绘京回过神来时，眼前一切如旧，夜色漫漫，平原空寂，没有半点热闹残留的痕迹。

    鼬原本已经做好了千绘京看见的人不是他的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同样都喜欢着千绘京，鹤丸国永对她的感情鼬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千绘京潜意识里希望见到的那个人竟然也会是鹤丸。

    ……

    他设定了这样的条件，却由衷地希望千绘京看到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两相矛盾，自欺欺人。

    话说到这份上，已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谁允许你这样称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