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陈山润心里惊了惊，想不通是怎么惹上这群人的？他下了飞机就去白拾的公司，没遇到怪人。

    小弟一脸学到了的架势，抓住他后领，扔上车。

    陈山润喉结微动，血痕加重，他抬手擦了擦，往前看去。

    休斯顿是人名，还是个组织？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陈山润一半在淮江县，一半在疏城，休斯顿这个名字从未听说过。

    电流滋滋啦啦，没多久出现一个男声，用英文道：“check one o，ic check”

    “啧，这点事都做不好，休斯顿一天到晚净养你们这群废物。”

    “妈的，你在这装什么死啊。”花臂男又一脚踹过去，纱布绷带彻底断裂，剧烈的疼痛挤压内脏，陈山润额头直冒冷汗，像刺猬一样蜷缩在地上。

    冰凉的液体刺激着感官，陈山润抬头，酒水顺着额头流下，视线模糊。

    下一秒对讲机绿光变红光，电流声不止，瘦高男人掏出笔记本电脑，回头道：“我调一下频道，你们等下再联系老大。”

    小弟抓着他手臂，试了两下没提上车。

    呜咽声卡在嗓子眼，陈山润脖颈青筋暴起，手术伤口好像裂开了，血粘在胸口，稍微一动，伤口摩擦衣料，痛的直不起腰。

    花臂男啧了一声，叼着烟，一拳捶在他胸口。

    车内脏兮兮的，坐垫有大摊褐色印记，天黑看不清，陈山润瞳孔猝然瞪大，以为是血，肩膀向后甩，再次反抗。

    视线回转，后座的小弟戴着黑头巾，穿着暗红马甲，细看打扮，像港片里黑帮打手的造型。

    瘦高男人敲碎酒瓶，对后面人道：“学着点。”

    他往陈山润的喉结上划了道口子，血线细长，却没有伤及血管。他找出止血凝胶，随意涂抹，药味刺鼻，陈山润后背猛地弓起，浑身发颤。

    驾驶座上的花臂男一手夹着烟，一手操作方向盘，旁边坐着瘦高男人，他抱着笔记本电脑，指尖迅速敲击键盘，不知道在和谁发邮件。

    银白色的对讲机很少见，中间还有个h字母标志，陈山润皱了皱眉，求生的本能让他大脑保持清醒，看着车前排的男人，想起刚才瘦高男人说的休斯顿。

    “是。”肩膀瞬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陈山润脸色煞白，踉跄着推上车。

    小弟用中文回了句：“先生，我们听得见。”

    劣质香烟混着酒味，陈山润身子木木的，提不起劲，也感觉不到疼。缓了好久，看见身侧有道光亮，小弟们和他隔着一个空座，举着手电筒，调弄对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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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高男人打开副驾驶，从座位底下捞出半瓶啤酒，抓住陈山润后领，迫使他抬头，往脸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