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我盯着它看了两宿，一直没明白她说的考试和梦魇是什么。”刘君越吐了个烟圈，转瞬被风吹散，她拢了拢披肩，偏头看向顾雨崇。

    顾雨崇迟疑一瞬，抬眸，眼里满是愕然，“君越姐，这纽扣从哪来的？”

    “我让小王去了趟火葬场，背着人从她衣服口袋里摸出来的。”

    伦敦天台的风吹不散鼻尖的中药味，顾雨崇揉了揉眉心，稍微和陈山润血液病有点联系线索，胸腔都会剧烈震荡。

    平日穿夏季校服，陈山润会将白衬衫扣子扣到顶，那天，他的领口掉了一粒扣子。

    一周后，顾雨崇放学等不到陈山润，回到班，听前排的女生说他突然晕倒，被送进了校医室。

    “我们把高三的那一场考试看得太重，往后的十余年都活在选错题的梦魇中。”

    往后十年，家里除了血腥味，只剩淡淡地中药味。

    刘君越点头，掏出手机，借着屏幕亮光，看信里内容。

    来伦敦前他回了趟老家，教学楼没怎么变样，窗边的铁网被撤走，门卫说自十年前那一次再也没学生跳楼。

    校长请了往届优秀毕业生返校演讲，活动结束，有个女生跑到天台跳楼。警察勘验完，给了个压力过大的自杀报告就草草收队了。

    天色暗沉，刘君越看不清他的神色，弹了下烟灰，烟头莹莹灭灭，“我知道调查这姑娘的死亡不是重点，但最近老梦到五年前，醒来就忍不住琢磨她怎么死的。你说她跳楼带着校服纽扣在想什么？”

    “不知道。”顾雨崇沉声回答，手里的信轻飘飘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顾雨崇神色淡淡，不愿多说，他翻开信纸褶皱，掉出一个校服纽扣，借着光一看，正面出现淮江县一中的字样，反面则是黑笔写的二零零二年。

    顾雨崇从上扫到下，皱起眉头，指尖摩挲信纸边缘，纸张光滑，拐角有道折痕，被胶带粘住，里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陈山润和顾雨崇站在操场后排，视线被高一的队伍挡住，只知道后面火葬场的车来了，拉走了人，学校隔天装上防护网，顶楼也上了锁。

    “君越姐，这事就先交给警察，我会跟何繁打招呼，让他留意这个案子。”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刘君越双手抱臂，盯着遗言，“她坠楼时把遗言藏在包里，原件我们没能拿过来，但你手里的是小王找了好多家店买到的同款纸，对着现场照片复刻出来的。”

    二零零二年，高二升高三的暑假。

    顾雨崇跑过去，见到满身是血的陈山润，脸色苍白，领口微微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