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他出声时,桑也的目光自然转向身边的大哥,但话音落地,桑也并没有移目到桑守安言下之意的那个人。

    “自作自受而已。”

    还在用和相召南一样恶心的眼神凝视着自己。

    法官宣判结果,陈家强有期徒刑五年,赔偿和道歉。

    当时被他下药,桑也清醒后让人找过他麻烦,大哥的助理回来说的是他在学校的评优、保研资格都被取消,档案上记了过,也写了保证书和道歉书。

    “赔偿收下了,道歉不必。”桑守安起身,抚平西服衣摆,“我可不想看见有人对着我弟流口水。”

    陈家强控制不住面部肌肉,但似乎意识还算清醒,听见桑守安的话,试图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他,可惜两只眼睛一只朝上,一只朝右,滑稽得很。

    但桑也始终是太心软。

    陈晦记下,先把轮椅推来,让相召南坐上轮椅,把人推去停车场,坐车回了医院,才着手去调查。

    就这么巧,桑守安的助理和相召南的助理一齐挤了进来,把桑家兄弟挡在身后,让他们得以从侧面逃出去。

    “陈家强和你们过去有什么恩怨吗?他为什么要蹲守在停车场故意伤人?能具体讲讲吗?”

    桑也低头浅笑,也起身准备离开。

    下贱的劣根性真是吃了千万苦楚都难以完全剥去。

    记者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又开始推搡,话筒都快杵到桑也脸上来,被桑守安挥开,用眼神警告过后,才稍稍收敛。

    相召南作为陈家强故意伤人事件的最大受害人,下点狠手,也正常。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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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的时间很短。

    别说当时陈家强没有精神疾病,就算是现在的陈家强真的有精神疾病了,他们也拿不到一份能作为证据的证明。

    只是直视前方,目不斜视,浑身气质松弛娴静。

    “桑先生,你和相先生同乘一车是已经复合了吗?”

    齐橘。

    毕竟恶行累累,证据确凿,唯一能稍微使点劲的方向,开精神失常证明,又被受害一方堵死了。

    举证和辩论过程,陈家强方的律师都没有过多争辩。

    同为追求者,相召南对他的心思不可谓不了解,只看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想到齐橘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当他说完,眼神从记者人群中收回时,一个熟悉的人像让他瞳孔骤然紧缩。

    思索之时,齐橘对上他的目光,跟阴沟里的老鼠突然被一束光照射到四处逃窜一样慌不择路挤出记者人群,跑了。

    他站着,什么也没说,似乎只想从前面出去。

    而陈晦,则转身去接他自己的老板。

    但当务之急是从面前这群挡路的记者围堵下顺利离开。

    他一跑,就被桑守安和相召南注意到了。

    目光死死锁在那人身上。

    等人走了,桑守安的助理才收回扒在记者身上的手,拍拍衣袖,慢条斯理地跟上。

    “他们手段肮脏,一如既往,这一点无论是十年前,三年前,还是现在,都没有改变。”桑也无意过多地揭露伤疤,只是概括地总结了事件。

    “刚才那个跑开的人,齐橘,再去查查。”相召南心中不安,总觉得那人居心不净。

    “监控显示当时陈家强出手时相先生就在不远处,所以才能帮你挡下陈家强的伤害。能跟我们说一下当时你们为什么都在停车库吗?是有什么事情要见面吗?”

    他深知示弱虽会引起同情,但并不纯粹,夹杂其中的更多复杂感情,同样让他畏惧。

    桑也:“投资是两家公司的公事,与私事无关。和陈家强的确有旧怨,陈张地产负责人早年便和我父母在商业上有交锋。”

    记者的话很密,现场嘈杂不已,桑也听来,就像几十只青蛙在他耳边呱呱叫,但是一只也听不清。

    看在他也是oga的份上,看在他也是自己迷恋者的份上,看在他最后并没有得逞的份上,特意叮嘱人只要让他认错就行,别动手。

    然而他刚站起来,旁听的记者立马围了上来,纷纷举着摄像机,让桑也看他们的摄像头。

    “桑先生,新桑科技接受相氏集团的投资,难道不怕重蹈覆辙吗?”

    没看见相召南隐含期待的长眸失望地垂下。

    但陈家强不止一个罪名在身,也还算“未来可期”。

    桑也暗忖,自己总是为他人想百般理由,却不见他人为自己着想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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