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睁开双眼(4/4)
伊格空白的意识终于回溯,他奋力扯开安掐住他脖颈的法术,落地后借力后翻拉开了一段距离,“关你什么事!”他压低身子把手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进攻。
安托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人不知天高地厚送上来打架,虽然这个狼人弱的不得了,做这种事还有心思哭,但他喜欢在打架上找乐子,他不在乎这人到底哪个阵营都,现在只要有由头让他释放魔力怎么都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确实不关我事,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有关——”安托举起纳西艾尔指向天空,忽然之间头顶重云堆压,全没有了刚刚的好天气。
“他要放雷击,应该不是会没命的程度,你看准他只要向你的方向挥法杖你就变成狼形全速冲进森林……”纳西艾尔紧张之余不忘给伊格支招。伊格脸色苍白,现在手脚还是冰冷的,他虽然想过「安」和「安托」有区别,但没想到区别大到像是两个人……
“办法就是我杀了你就呀,这样就和我有关系了对不对。”他乖巧地歪头,好像这件事非常有趣一样大笑着,纳西艾尔上缠绕着金色的雷光,和头顶积云之间奔走的雷光呼应。他能察觉狼人想往森林跑,没关系,跑吧,虽然不是真的想杀他,但若是能用这招击中速度那么快的狼人,想想就开心。
忽然间安托表情跨了下来,笑容消失,重新把法杖抱回臂弯里,随便一挥手驱散了召来的雷云,“啧,恶魔军来得这么快。”然后不再理会伊格,当即飞离这里。
紧盯着安托的身影消失在天边,伊格才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在流泪,他咒骂着自己脆弱的泪腺,但怎么擦眼泪还是停不下来。纳西艾尔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伸出手,却从伊格脸上穿过去了,那张和安、和安托完全一样的脸上有一瞬间空白,但他还是象征性地把手覆在伊格的肩上。
“他不知道你不是自己画的……额,虽说知道了可能……他不是真的在说你,这个时期比较流行这种积攒魔力的方法,他觉得这是邪魔外道…真不是针对你…也、也不是真的想杀你,大概就是想放光炮……”纳西艾尔语无伦次地安慰伊格。
“他……”纳西艾尔说不下去了,长叹一声,“诶……他现在就是这样,目中无人,也不知道体谅他人的感受,动不动就要放大招杀人,说话又很讨厌,挺招人恨的,是吧。”纳西艾尔轻声说。
伊格擦干眼泪抬起头问了纳西艾尔一句,“他为什么觉得是我自己画的?”
“因、因为他……他不知道……”
“不是说这个。”伊格认真地看着纳西艾尔。刚刚还在组织语言想要安慰伊格的纳西艾尔终于明白了狼人想问什么。
“因为狼人是天生抗魔体质,很少见,而且不止体质,也可以直接破坏不少阵地魔法或者诅咒,因此不少地方性传说里被人类和灵智不高的种族供奉为神。对狼人施加削弱和控制类的咒印或诅咒基本不会成功,除非自愿。魔术操作里想要被施术者自愿的话,使用催眠和幻术就行,但狼人对这种法术也有免疫抵抗,所以他觉得你一定是自己刻上去的。”
“狼人有抗性…那我当初是……”怎么会被画下这么多……
“……有什么事情导致你暂时意识和理智崩溃,加上一些外用装置,可以让你自己短暂地不承认自己是狼人,切断起源后就能操作了。”纳西艾尔忠实地解答了伊格的疑问。
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又开始在脑内翻腾,伊格捂着嘴伏在地上干呕。看来没有淫纹的话,他想起这些事情倒不会再有什么性欲上的反应了,伊格苦中作乐地想着。
一旁的半透明人影的眼中,心痛和怜惜衬着他身后草叶反射的阳光,让伊格觉得他一幅快哭出来表情。
这倒是在安脸上也见过。
伊格毫无血色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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