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是……我研发的精神毒素，没想到那天用不到，今天反倒变成了对付我的武器。”郁安紧靠唐城，瞳孔开始出现了涣散的现象。

    到达实验室的紧急出口，郁安尝试几次操作门的开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们出不去了。”

    感受唐城温热的嘴唇包裹了药片，郁安终于滑了下去，断断续续地说：“我一直……都知道……”摘下唐城送他的戒指，郁安闭上了眼睛。

    “郁安，无论你有什么密谋，黑暗不会成为你的护盾，只会加速你的死亡。”唐城警惕起来，监视郁安之余，发亮的眼睛迅速扫过实验室，试图在那些瑟瑟发抖的研究员中看出端倪。

    寂静的黑暗中，唐城在思考要不要先杀了郁安，再去寻找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事实没有留给他决定的余地，郁安的身体很快依靠着唐城，呼吸变得十分短促。

    失去掌控的零碎金属砸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却不能打破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真可惜，他的确已经知道了。唐城脑中闪过这一念头，做出准备扣动扳机的动作。只是多疑的性格制止了他，唐城忽然想到，既然郁安不做反抗，一副任君处置的态度，为什么非要毁掉照明系统？

    唐城的反应速度比他更快，收起枪就随郁安的脚步跑出去。选择相信郁安的原因是他并未从郁安身上感知到杀气，对方没有害他的打算，哪怕唐城刚刚用枪指着他。

    “你怎么了？”唐城扶住郁安的肩膀，如果不是他的动作，郁安马上就会瘫倒在地上。

    唐城蹲下身，收起那枚戒指，右手放在郁安的后脑勺处，抬起他的脑袋靠近自己，低头吻住郁安的唇瓣。含在嘴里的药片顺着唐城的吻，送进了郁安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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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纠结于人类莫名其妙的想法，唐城迅速地弄清楚了，实验室的照明系统毁坏与郁安无关，这里还有第三方在场。

    “吃了它，你不会有事。”郁安吃力地取出口袋中密封良好的药片，递到唐城嘴边。抬手的动作耗去了他太多力气，指尖在微微颤抖。似是怕唐城不放心，他解释道：“我总得为自己留后路。”

    “什么？”郁安紧闭的双眼睁开一些，呆滞了一秒，猛地抓住唐城的手腕说：“跟我出去！”

    “我的敌人，从来不许别人替我处决。”在感觉到郁安的心跳恢复后，唐城抱起他，慢步走向实验室的正门。毒素在他体内也发作了，但唐城可以忽略掉微不足道的痛感和眩晕感，保持步伐的稳定。

    唐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毒气，一是郁安的研发效果很好，二是他经过改造的身体能很大程度抵抗毒素。想来实验室不正常的安静，是因为研究员已经死光了吧。不只是普通人，唐城也撑不了多久了。

    在门外，他听见了无数的惨叫，以及机械执法者运转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