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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衍木头脸却纹丝不动,很严肃的样子,嗯,大概是的吧。
小妍不明白她的表哥怎么会忽然说这样一句,只是觉得这一刻表哥的神情实在是认真,也不言语,忽然,耳边喧闹而来的是一阵锣鼓声,越来越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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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檐看着炸毛的小姑娘,决定不逗她了,语气温和,抚着她柔软的发,认真说,什么状元郎,我们小妍长大要嫁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14.第二支伞骨转(下)
粉面桃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沉默的少年第一次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是的,他也认得。
喂,大块头,我认识状元,你信不信?钟檐扭过脸去,对着申屠衍说。
钟檐不禁想着,他把他当什么都好,总算是他的什么,而不是陌路。
小妍脸臊得通红,越是想要辩解,越是结巴,表哥你胡说
钟檐觉得这几个字,实在没有冤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申屠衍一样怪异的存在么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用这个两个字给他定义的。
一直沉默着的申屠衍也看到了那个男人,脸色却越发凝重了起来。
旁边的小姑娘见哥哥争起来了,也上来添乱,表哥,表哥,什么是变态钟檐觉得头痛得越发厉害了。
不仅认得,还请他喝过酒呢。
变态?钟檐为这样一个结论苦笑不得,那你觉得,大晁朝选才,选得都是变态了,比的不是文采还是谁更变态?
醉了酒的人很快就睡熟,申屠衍轻轻掩了门,关上一夜萧瑟。
很多年前,他也试图去想一些问题,社稷,民生,还有理想可是真正经历人生以后,他才了解所有的铺垫和为前路所做的准备都是无济于事,在命运突来之时,它们都是徒劳无功,比如年少时的轨迹失衡,比如永熙十三年的那场政局交替,又比如申屠衍会在这个时候找到他。
钟檐原本也不喜欢带着小姑娘,觉得她太碍事,可是看着小妍,心底却柔软了下来,生了调笑的心,你们小姑娘不是都说嫁人当嫁状元郎吗?快仔细瞅着,状元的模样。
申屠衍望着那经过的仪仗队伍,心里也在琢磨着其他的事,听得他这么也一说,拧着眉,也很认真的思考,半响,得出结论,点头,嗯,他是个变态。
钟檐转头过去,看见看锣鼓喧嚣之中,笔挺坐在青骢马上的紫衣男人,跟发现了什么似的,兴奋大喊,呀,这个状元,我认得的!
渐渐入了冬,雨水不像前一段日子那样丰沛,伞铺的生意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紧俏,闲暇时候,钟檐便坐在自家伞铺的门槛前发呆,什么也不做。他看似在想一些问题,其实也是什么也不想的。
钟檐无语,嘴角几番细微抽动,他觉得他不经侮辱了状元,也侮辱被状元请喝酒的他,许久,才从牙关中挤出几个字,你、才、变、态。说着,拽着小妍,气鼓鼓的往前去了。
钟檐有些不高兴,横眉,你知道?你认识字么?你知道一年有多少秀才吗,多少秀才中又有多少举子,多少举子中才能产生一位贡生,而状元,是他们之中最有学问的人
现在也是么?
既然想什么通通没有用,小钟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