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回王府，遇到顾念(2/2)

    南柯似乎为顾念的回答而感到震惊，他看着眼眶还红着的顾念，看着脸上被用力的擦拭得其中红印子的顾念“你很聪明，比我想象的聪明。”

    顾念停了一会，突然向前抓住了南柯的衣角“我其实很羡慕你们，你和王爷，南一与穆将军，我真的很羡慕，不是因为你们有权势，而是因为你们比我有更多的选择，不用因为是女子，或者是男子就被决定一生了。”顾念抬头看了看院子周围的墙“也许是痴心妄想，但是我总是想要出去看看，就是出去看看，哪怕就是看着穆将军一直这样也好。”

    顾念抬起衣袖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泪水与鼻涕，然后1抬起衣袖对着南柯笑了“您看，我换了身衣服，我读书识字了，我还是那个粗俗的乡下女人。”

    “因为您若是想要安排我与其他人一同与南一去西北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而我，贱命一条，就算是条死路，也就这般了。”顾念所有的气都吐了出来，留下的，倒是心平如水了。

    “所以你又为何觉得那是你要走的路？”

    顾念仰视着南柯，胸膛里涌上来的所有的气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迫不及待的从这个出口涌出。

    “你寻的，怕不是一条出路。”南柯复杂的看着顾念“就算是，那也不会如你想的那般美好。你看着穆兰，你便想她那样，但是你可知道付出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你羡慕我，那你又知道我经历过什么，舍弃过什么，又被什么所舍弃过？”

    顾念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流下了，哭的一点也不楚楚动人，哭的一点也不像当日南柯看着便想到的倔强而又美丽的女子。

    顾念听着南柯的话，她发现自己回答不出来“我不知道。”

    顾念说道这儿，眼中有些许泪光“或许是我太贪心了，我看够了普通的女子，我体会够了女人的生活。我从小便知道，我应当多个阿弟，只有这样娘和爹才开心；娘死后我又知道，我要让着阿弟，要对阿弟好，因为他是我们一家之后的依靠；爹死后，我知道原来我这一辈子，其实还不如那十几辆银子；然后您救了我，为了我可能能勾引到南一，我如今度过的日子，我因为是个女孩儿被看轻，被卖掉，又因为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被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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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为别人而活，如今为您的任务而活，然后南一有了喜欢的人，我便在这个小院里活着。其实没有什么的，这样的生活相比之前可以说得上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但是我就是这边的不满足。我有了一样的东西，我觉得比以前的更好，我很开心，但是当另一样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来，我方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一样东西，还有这样的方式。”

    顾念有些不确信又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看着南柯轻轻的说“您说过的，会为我寻一个出路的。”

    顾念身体顺势滑到地上，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南柯“我不想再如同从前那般因为别人活着了。”

    顾念看不清南柯了，但是还是在说着“我第一次在南一口中听见了另一个女子，她英气，她那般有力量，对我而言又是那么遥远。我以为也许见面都是一种奢望，然后我看见她了。就像我曾经蹲在私塾外边以为那便是极限，然后我却可以习字看书了，那么让人飘飘然。我看到她了，一个和我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又和我很像的女人。她也为了家族，为了家人，但是终归不一样的，她活得很自由，比很多人都要自由。”

    “谢谢您夸奖。”顾念心中忐忑的抬头仰望着南柯，不知道眼前这个可以决定她未来的路的人作出了什么决定。

    只是很普通的哭泣，任何人都会这样哭，只是有些人忘了，有些人不需要。

    “南一不可能带人去西北，何况还是个女人。”南柯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