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沈斯野猛地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

    “是吗？”时雪泠勾着尾音，“我还以为你在拈酸。”

    空气一时间寂静下来。

    时雪泠摇头：“只是在想，明日父亲听到风声后，会是什么表情。”

    沈斯野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你很听话，”时雪泠突然开口，指尖在他腕间打着圈，“我很满意。”

    时雪泠的眼睛在日光下像两泓秋水，倒映着他略显慌乱的脸。

    药膏带着薄荷的清凉，却驱不散两人之间逐渐升高的温度。

    他做的时候确实没有想过时雪泠会不会同意。

    路上，时雪泠一反常态地沉默。

    那他对时雪泠，究竟是什么情感？

    沈斯野低头：“属下只是尽职尽责。”

    沈斯野摇头，却见时雪泠已经自顾自地拉过他的手，仔细检查起来。

    她抬头看向沈斯野，“你不回应，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有些红了，”时雪泠打开瓷瓶，挖出一块药膏轻轻涂在他腕间，“这药活血化瘀，明日就好。”

    沈斯野呼吸一滞。

    沈斯野喉结滚了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时雪泠。

    “是吗？”时雪泠抬眸，眼中似有星光流转，他戳穿了沈斯野看似平静的表面，“那为何周子陵说我与你有染时，你耳朵红得像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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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斯野则是被莲月唤去帮忙打杂。

    “不高兴吗？”沈斯野试探地问。

    沈斯野还在思索，房门被轻轻推开，沈斯野一回头，就看见时雪泠披着件月白外衫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小瓷瓶。

    “为何？”沈斯野没有答应，而是追问道。

    那双手冰凉柔软，与他的粗糙形成鲜明对比。

    等到了夜深人静，沈斯野正在房中擦剑。

    春日宴结束后，时雪泠又被陆尚书唤走了，这次只时雪泠一人前去。

    没有得到沈斯野的回应，陆知絮也不恼，只是嘀嘀咕咕说道：“既是的话，我就不喜欢他了，虽然他长得好看，但是好看的男子可多了。”

    这一刻，沈斯野忽然分不清自己究竟对时雪泠是何情感。

    时雪泠低头擦药的样子太过专注，长睫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沈斯野倦指，时雪泠不在，他不知如何回话。

    时雪泠回来后，两人上了马车。

    沈斯野连忙起身：“马上就睡了，是有事吗？”

    但时雪泠也没有强行要求得到沈斯野的回答，他仰着头，对沈斯野说道：“今日之事做的不错，但是没有下次了。”

    时雪泠是想搅黄这件亲事的，没有得到时雪泠的指示，沈斯野不会轻易回答。

    说罢，少女转身就走了。

    “来看看我的‘蓝颜知己’，”时雪泠唇角微翘，目光落在他握剑的手上，“今日扔石子的力道不错，手腕没伤着吧？”

    陆小姐就在沈斯野身旁，她想着方才周子陵的话，突然仰头问沈斯野：“你和时雪泠也是同画本子里那样，是断袖吗？”

    沈斯野一怔。

    他想问什么，马车却已停在了时府门前。

    他出着神，满脑子都是时雪泠的身影，不知不觉间，他能想起来的事都和时雪泠有关。

    “不，正合我意，”时雪泠撑着下巴淡淡说道，“这下陆家该好好考虑，是否要把女儿嫁给一个疑似有断袖之癖的病秧子了。”

    时雪泠说这话时的表情太过复杂，既有计谋得逞的得意，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还没睡？”他反手关上门，声音轻得像猫儿的脚步声。

    在沈斯野的视线里，只能看见时雪泠和陆小姐交谈的身影。

    时雪泠轻笑了一声，说道：“我让你这么干了么？”

    难言情意

    “沈护卫似乎很紧张？”趁着换菜的间隙，时雪泠偏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道。

    沈斯野偷瞄了几次，发现他正望着窗外发呆，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春日宴后，时雪泠和沈斯野没再碰面。

    沈斯野喉结滚动：“属下只是按本分行事。”

    沈斯野心头一紧：“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下了马车，今日之事还没有传入时越维耳中，时雪泠落得清闲，就去补觉了。

    在他出神的片刻，时雪泠却已转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