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我去，还真是。”

    “啊？”

    万幸员工入口距离钟鼓楼不远，刘清用了一刻钟跑到了目的地。

    一个小小的黑影风一样冲了进来，卡在车厢门关闭的最后一瞬撞进了车厢里。

    可就在车厢门即将关闭、工作人员倒下的一瞬间。

    阿强也转头看了一眼，没觉得异常。“你别吓我。”

    “我是能开，但开高级的程序是需要能源支撑的，这个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巷子口，看到了外面繁华的街道，没说完的话也戛然而止。

    莱斯特张嘴叫了一声什么。

    “准确说是原住民存放区没锁，调频装置已经死锁了。”

    季末川的眉头轻微皱了一下，车厢已经完全关闭，并在两秒之内提速到顶点，“咻”的一声消失在了通道里。

    刘清皱眉，关门缓步朝巷子外走，一边说道：“没有车。太安静了。”

    “我去，他们没锁。”

    “那赶紧的。”

    “这到底什么情况？我记得共感调频也不是这样式儿的啊，不能真是生化危机了吧！？”

    然后他就像是突然被剪断了提着的线，整个人无力地软倒到了地上。

    那工作人员的瞳孔瞬间失焦，牵线木偶一样转过身，在操作台上调配出了另一个员工车厢，并打开了车厢门。

    无边无际的人铺在地上，活像是一块色彩缤纷的立体地毯。

    眼球。

    只是一眼。

    结果它才把尾巴接过去，就傻眼了。

    “你在看什么？”

    刘清推门出去，却骤然僵在了门口。

    季末川扫了他一眼。

    关闭车厢门，发送车厢。

    季末川想，应该是在叫他脚下的这个小东西：露西亚。

    有的人手边落着啃了一口的食物，有的撒了一地的饮料，有的趴在小摊上……仿佛有神之手给这个世界的人按下了关机键，以至于他们同一时间断掉了“电源”。

    店里的员工早就撤了，只有唱片还在吱呀悠长地叫着。

    大楼已经锁了——这是已经预料到的。但阿强能开锁。

    此时，休息室的电子门锁已然显示开启状态。

    只见门外狭窄的巷道上躺着几个人，他们的衣着打扮干净得体，手边落着皮包，显然并不是流浪汉。

    员工通道的出口是一个中古店，开在商业街的角落。

    阿强“哦”了一声，指了个方向，“开了。”

    “都还活着，体温也正常，应该就是共感调频。”

    …

    “不行。我现在几乎无法构建共感屏障，肯定是老贾的酒有问题。这会不找他弄清楚给我喝了什么，等调频开启，我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了。——速战速决吧。”

    在消失的前一秒，季末川透过车窗看到了后一步撵进来的莱斯特和塞弗恩特。

    阿强一边任劳任怨，一边还不忘给自己打补丁。

    阿强哆嗦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怵，“这里头不会真出问题了吧。”

    刘清也愣了，“没锁？”

    阿强懵了一下，问道：“这什么情况？共感调频不是还没开始吗？这里出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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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是早上高峰期，这里是商圈，但从刚才到现在，外面的公路都没有车辆经过。也没有人的声音，闹的全是广播跟音响的动静。”

    “突然把调频时间提前，问题是肯定出了的，但要看是什么……”

    刘清在“地毯”里小心下脚，弯腰试探了一下对方的呼吸。

    “我操……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强搓了搓它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一只爪子抓紧了刘清的衣领。

    季末川越过他跨进了车厢，工作人员机械地操作着。

    那是钟鼓楼后头的一个抬高的广场，抬高的部分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墙体，墙体上开了一扇小门，写着“保洁休息室”。

    刘清又起身转回小巷，挑人少的巷道里朝着钟鼓楼的方向跑去——所有“出远门”和“待机”的原住民，都在钟鼓楼里。

    刘清的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转头朝巷口方向看了一会。

    只见外头的公路上没有任何的车辆，路上、街道上、店面里，随处可见的地方都横七竖八地躺着人。

    “但这也太诡异了。我说要不你就别去找老贾了，咱先回吧。你可记得你的挂不抗物理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