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蜉蝣 第32节(2/3)

    单独和傅易沛见面的林母,比那天傅易沛在林晋慈家里见到的林母要温煦许多。

    她跟傅易沛说话的口吻也亲昵不少,完全不像是才第二次见面。

    他垂着眼不再去看,声音很低:“不多送你了。”

    “我说

    即使知道打听有些冒昧,还是没有忍住:“那你怎么回答的?也这样认为吗?”

    傅易沛忽然承认了,但等于没承认,对林晋慈说:“是有点生气,刚刚不是跟你说了,我爷爷最近天天给我打电话,烦得很。”

    林晋慈低低地“哦”了一声。

    探班表妹那天已经知晓一些有关林晋慈家庭的隐情,所以从林母口中听到有关他家人的事情,傅易沛也没有很意外。

    林晋慈明知故问:“烦什么?”

    视线又从指腹移回林晋慈的脸上,再朝下移去,空间狭小,即使是朝后退半步的动作,也仍旧能明显察觉。

    等电梯再闭合,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傅易沛一个。

    傅易沛给了她一个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

    敞开的电梯门又合上,在自动闭合的最后一秒,如果电梯外有人,会看到电梯内,穿白衬衫的高大男人有朝身着红衣的女人猛然靠近的趋势。

    数秒后,电梯门再次被按开。

    “那天听你说你是宜都人,母亲从事医疗行业,父亲在美院教书,又是姓傅,就觉得有点熟悉。”林母捏着闻香杯,唇畔含笑,“回去过了两天才想起来,找老朋友确定了一下,果然猜得不错。”

    电梯缓缓上升,心却仿佛在下沉。

    “你上次过来,我不在,是回宜都了,我爷爷生了点小病,刚出院,我这一说,差点又给老头儿气回病房,问我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主义。”

    一杯茶不到的功夫,傅易沛知道了这份“不一样”的由来。

    归根结底,这个伤风败俗的主义是她给傅易沛安排的,傅易沛的“生气”应该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林晋慈自知理亏。

    傅易沛偏过头,看向林晋慈。

    “我说我结不了,我现在是不婚主义。”

    无论他再投入,吻到眼眶通红,泪迹浮动,想把一整颗心都掏出来让眼前的人看一看,木头不会回应,也没有反应。

    “能是什么,无非是说人到了年纪,要成家立业,我爷爷催我赶紧找个对象结婚。”

    电梯到达一楼,打开那刻,外面并没有人,电梯内的人也没有第一时间迈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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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此刻。

    我也不清楚,前一阵子刚被通知。”

    傅易沛忽然想起大学的时候,每次亲完林晋慈,他总喜欢紧紧抱着她,因为不太想看到林晋慈接吻后的表情,像一盆冷水,好像他欣喜若狂的时刻,她只是配合他搭戏的一块木头。

    傅易沛看着林晋慈嘴角晕开的口红,手指往自己微潮的唇上抹了一下,低眼望去,沾了一些红色的膏脂。

    林晋慈望向傅易沛,问他:“那你怎样才能不生气?”

    傅易沛匆匆赶来,问过好,在茶室刚落座,就感觉到了对面的林母,对他的态度,似乎与那天有些不一样。

    林晋慈:“……”

    不婚主义,只是那天情急之下,不希望小姨再深入盘问的借口罢了。

    时隔多年,傅易沛再次陷入这种亲密后更深的沮丧之中。

    接到林晋慈母亲电话那天,也如今晚,虽也有疑惑,可很难一点雀跃期待都没有。

    如果那天没有在林晋慈家见过林母,傅易沛以此刻作为初印象,应该不会觉得她如金身冰冷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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