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蜉蝣 第46节(2/3)

    傅易沛不能理解,并觉得她举的例子不恰当,对林晋慈说,音乐可以不费心力地欣赏,但画画不是,绘画是主动创造的行为,你一定就是喜欢的。

    那一点想克制但克制不住的笑弧,浅淡,有种无措又轻盈的快乐。

    林晋慈真的笑了。

    林晋慈动弹不得,也几乎哭笑不得:“现在不就已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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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晋慈便说:“又没说不来。”

    高中时,她这样回答成寒。

    林晋慈有点想笑了。

    给傅易沛发去地址信息后,林晋慈并没有按照傅易沛的叮嘱在家中等待,她很快下楼,步行过来,在店门口等了将近二十分钟。

    是她自己想在冷风里站一站,试图储备一些必要的清醒。

    “你都可以的话,那要不两天都约?”傅易沛说,“我刚好知道两家好吃的餐厅。”

    大学时,她用同样的话回答傅易沛。

    但她抿住了嘴角,作出沟通时该有的严肃模样:“真的是’刚好有两家好吃的餐厅‘吗?”

    或许因为成寒是真正意义上热爱音乐的人,所以知道“热爱”的具体样子,那是林晋慈身上不可能具备的热烈能量,落在林晋慈与画画之间的字眼,应该是客观的“擅长”。

    喜欢应该像成寒谈及音乐那样兴奋、快乐、对未来无限憧憬。而她想到画画,许多回忆都很糟糕。她小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画画的天赋,没有在这方面多下苦功,也从来不存在任何艺术志向。

    就像有些人闲下来要听听音乐,画画是林晋慈自有记忆以来从没有停止过的休闲方式,为什么说是“休闲方式”,因每次被人问及“林晋慈你喜欢画画啊?”,她都没有承认过,只说是随便画一画。

    傅易沛加了她的微信号。

    林晋慈点进通讯录,看见一个微信名,“f”,她没有第一时间点旁边绿色的接受键,而是久久看着f的微信头像——作为这幅画的创造者,她认得自己的作品,却也很久没见过了。

    傅易沛十分坦诚地说“不是”,又说,“其实第三家好吃的餐厅也有,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往后排。”

    如果你问那些到哪儿都塞着耳机听歌的人,“你热爱音乐啊?”,他们大概也都不会承认,只是一种消遣寄托而已,谈不上什么深刻的喜欢。

    “我会问,给我答案。”

    林晋慈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候的他们好像是在热恋,应该是热恋,只有热恋,才能将许多废话变成无穷蜜糖。

    傅易沛立马得逞一样,抱住她,像小孩子紧拥心爱的玩偶,低下头问:“什么时候来?”

    林晋慈不承认。

    那时候,傅易沛执意要在他的工作室里摆一个画架,话里有话地说:“就算你不来这里画画,就当是个装饰造型了。”

    听傅易沛说这话时,他们正热恋,林晋慈眼风似轻软的云,薄薄地瞥过傅易沛一眼,觉得这人又在说那些电影台词似的,浪漫又无厘头的话。

    林晋慈深呼吸,想佯装生气,却不知为什么会忍不住先笑了:“谁知道,谁会问这种问题啊?”

    不是不能进去。

    傅易沛却十分笃定地说,她喜欢,只是她自己可能还没察觉到。

    成寒很能理解。

    幼稚大概会传染,林晋慈左右扭着,挣不开这双蛮横的手臂。明明想说如果你想见我,我明天后天都可以来,让你见到,可能是不久前看了紫霞和至尊宝的电影,也被夸张的台词洗脑,她轻轻瞪着傅易沛,蹦出一句:“下一次要一万年!”

    “那下一次呢?你经常好久不来,下次什么时候来?”

    察觉到自己被旁边的一双眼睛盯着,那人目光一动不动,眼神又似处于安静流淌的状态,在一旁看着她笑,林晋慈很快换了一侧手拿杯子,与傅易沛相邻的右手撑到台面上,托腮,挡住一些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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