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蜉蝣 第59节(1/3)

    林晋慈摇头,诚恳地说没有。

    “本来就不是丢脸的事。”傅易沛说。

    彼此无声的对视中,不知想到什么,傅易沛眼中忽然难掩伤感,他呼吸,换气,几息间也把浮于表面的潇洒一并卸去,对林晋慈低促地笑了一下。

    “其实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话,你如果对我说,你讨厌我,你不想再见到我,以上这些话都会通通作废,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没有不想见你。”

    林晋慈勾住他的一根手指,不太敢用力,抬起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也像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一样,低诉着:“你知道的。”

    那次赴徐东旭的宴上喝醉,她在小公园吐得狼狈,傅易沛问她是不是知道他会来才故意喝多,她就已经点头回答过了。

    热气浮涌,心口蕴藉得叫人想要叹息。

    总是这样,林晋慈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叫他不成熟地负气,也总能让他转瞬就什么气都生不下去,那种奇异转换的快乐和悲伤,总是被她牵动,也只能被她一个人牵动。

    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却也从来都是甘之如饴地一次次败给她。

    忽有一瞬眼酸,眸子里像是浮出些许陈旧的雾气,傅易沛捧起林晋慈的脸,深深地看,仿佛要将这张午夜梦回见到都会悸动如初的脸,重新用眼描摹一遍,刻进心里。

    最后他阖眸低首,吻在她眉心。

    林晋慈心尖莫名微颤,眼睫也簌簌闭上了,感觉这不像一个吻,像佛前叩首的还愿。

    她听见近而又近的声音。

    “你不适应,我可以等,给我一点机会吧,林晋慈,就当可怜可怜我。”

    林晋慈觉得傅易沛变了,变化很大。

    大学的傅易沛也会在面对林晋慈时露出有些可怜的样子,但大多数情况,他总是沉默,好像不希望被林晋慈看出来;但现在的傅易沛变得很会说可怜的话。

    即使林晋慈这样看感人的爱情电影也往往无动于衷的人,都会止不住心软,舍不得傅易沛伤心。

    于是被亲吻眉心后的林晋慈,伸手主动去抱了傅易沛,想要回应他说的“机会”,想要对傅易沛说好听的话。

    但不太清楚,在此刻,说什么才比较应景。

    好在傅易沛回拥她,似乎被接二连三的“亲吻投怀”搞得有些难以招架,不明这个拥抱的意思,低下头,诚惶诚恐地问林晋慈:“怎么了?”

    “……我表妹不是在电话里告诉你了么?”

    “什么?”

    傅易沛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通电话里,颜一语气夸张,讲了许多,大致围绕“可怕至极”和“需要保护”重重渲染。

    国庆探班那天,那部悬疑片的导演私下跟傅易沛说,跟颜一讲戏很费力,这孩子演技浮夸,台词实在很烂。

    傅易沛在电话里亲身体会到了。

    林晋慈像复述课文一样:“应该不会太害怕的,但还是有一点怕。”停了停,又不自然地说:“可能要麻烦你了。”

    傅易沛想笑又稍稍克制住。

    觉得下次见到导演,要说一下,颜一台词改一改,还是很可以的。

    “别骗我啊,林晋慈。”

    林晋慈抬起头,又看见傅易沛眉目忧郁、有点可怜的样子。

    她说:“我不会的。”

    “那我现在就要带你走。”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