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校园] 第106节(2/2)

    但是她不一样，她必须得时刻紧绷着，休息一个小时都算奢侈。

    也就十分钟的功夫，变成复活的女侠。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沉默了很久，她说，“每一科都考得很差，每一科，就连数学都有失误。”

    老师待在教室的时间越来越长，下节课的老师都进来了，上节课的老师还在教室给排长队的人讲题。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明厘不会感恩出题老师的良苦用心。

    游灿递过卷子，托着腮静静看着她。

    现在心底是一片废墟。

    “只能去t大最差的专业。”明厘毫不留情地说。

    “你考得怎么样？”闻棠问。

    人在经历重大的挫败后，是高歌前进还是索性放弃，不过是一念之间。

    其实她睡不着，感觉每天身体都在超负荷运转，全靠意志撑着，一模成绩像一把大锤，无情地砸断了她的支柱。

    李富国站在讲台上，大声宣读注意事项，明厘埋头唰唰做题。

    成绩单放在桌子上，明厘托着腮，和游灿面对面坐着，头顶仿佛住了大朵乌云。

    考完试后，最痛苦的就是看错题，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最难堪的。

    游灿也趴下，两人头抵着头，他说：“你现在看书也看不进去，要不今晚就当放松了，别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同学戳了她后背，说：“班主任找你。”

    明厘点了下头，但稳稳坐在座位上一动没动。

    上课没人打盹，连下早读都没人趴下。要么在刷题，要么抱着本子出去找老师问题。

    游灿学不进去的时候，就跑出去打球或者打游戏，等玩够了再回来学。

    以至于她今晚来到麦当劳后，消极怠工，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游灿圈了几个数字，分析道：“你看啊，跟上次比分数是低了，可这如果是正式高考，你这分数上t大也没问题。”

    她正盯着面前的习题册走神，嘴角绷得笔直。

    中午吃饭的时候，明厘和闻棠都有点心不在焉。

    学了这么久，终于逮到一次含金量高的考试，结果考砸了。

    明厘说：“我休息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叫我吧。”

    “一般。”明厘实话实说，“手感不太顺。”

    明厘看起来平静，但掩不住眼神失落。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每一科都发挥得不好。

    “好累，我想睡觉。”她说。

    压力像无形的雾，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游灿皱着眉，仔细看着她的成绩单，又偷偷抬眼看向明厘。

    不过明岚从来不让她说“没考好”，她只会板着脸说，“你不是没考好，你是没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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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成绩上，明厘是个言行高度一致的人，她说一般，那就是真的没考好。

    闻棠也叹了口气，“我也觉得有点难。”

    明厘趴在桌子上，余光看着白纸黑字的成绩单，烦躁地闭上眼睛。

    明厘没睁眼，“不行，我怕我一懈怠就找不回感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游灿碰碰她的胳膊，明厘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

    如果真有急事，李富国会亲自来请她，如果没有急事，只为了说教，那她就不去了。

    她正用红笔在错题旁认真标记，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耷拉下来的两缕头发也被小发卡别上，侧脸都透着专注。

    这时候必须得照顾她的情绪，不能一个劲推着人往前走。

    “自我修复完了，给我试卷，我要看下错题。”

    倒计时上的数字跳到两位数时，引起了大范围焦虑。

    “一模的出卷水平是最接近高考的，我再强调一遍，发下卷子来先检查印刷有没有错误，答题卡千万不能弄脏了……都打起精神好好考……”

    游灿说好。

    他说：“但是你想，一模就是打击人自信的，要是把题目出简单了，人人都觉得能上重点，接下来几个月还学不学了？”